范鹫立马跪伏在地,口齿不清道。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范鹫这个小人偷偷进来也就罢了,怎么当今圣上也是这样……
直到陈拾遗走到我面前,勾了勾我的鼻尖我才反应过来。
「臣女云若兮拜见圣上!」
还没等我跪下,陈拾遗就把我扶住调笑道:
「怎么?刚才还一口一个贵妃,现在就变臣女了?」
我脸一红,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
太久没解放过天性,一时间还有点收不住。
「不是……我刚才是……」
「不是什么,朕封你贵妃,你还想抗旨不成?」
陈拾遗故作严肃道;
我无奈,只能妥协道:
「臣妾拜见圣上。」
陈拾遗肉眼可见得开心了起来。
目光又转向了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的范鹫。
「范鹫你怎么会出现这里,还鼻青脸肿的,朕记得早上你还说过与朕的云妃再无半点关系,难道……你对朕的贵妃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陈拾遗的眸光一冷,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圣上圣明!臣只是刚好落了件东西在云贵妃的院子里,故而才进了院子。」
范鹫神色慌张,大气不敢喘一口。
我却是看的过瘾,当即毫不留情地补刀;
「范大人不请自来,若我只是寻常女子,岂不是只能被范大人随意揉捏?」
「范鹫,看来你这顿打挨的不冤啊。」
陈拾遗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我的说法。
眼见如此,我再次无情补刀,假装困惑道:
「圣上,臣妾不太熟悉南朝律法,不知这律法第八条是什么来着?」
陈拾遗也很配合,律法张口就来。
「南朝律法第八条,南朝官员若无官府搜查令,擅自闯入他人住宅,按律当打三十大板!」
范鹫浑身一抖,恐惧道:
「臣只是一时忘记了通报,还请圣上恕罪啊!」
陈拾遗只是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我深呼了一口气,消灭了心中最后一丝不忍,义正词严道:
「范大人为户部尚书,乃南朝之砥柱,故而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徇私枉法,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范大人又岂能例外!」
话说完,我就看到陈拾遗的身体也小幅度地抖了一下。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看错了。
陈拾遗干咳了两下,眼神飘忽道:
「既然如此,范鹫你就自行进宫领罚吧。」
「臣,遵旨。」
范鹫哪还敢停留,撒开腿就跑没影了。
「圣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朕只是碰巧路过,就进来看你一眼,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种事,放心,等云妃随朕入宫,这种事情必然不会再发生。
「好了,朕还有些政务要忙,就先行回宫了,等明日朕就让人来接你。」
陈拾遗的语气很急,说完就快步离开了院子。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墙上的两处脚印。
「碰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