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一句不文明的话憋着没骂出来,都这么厉害的总裁了能不能去做个近视眼手术。
“我只是卸了个妆,老公就认不出我了吗?”今昭可怜巴巴地说道。
她抬眼去看面前站着的男人,眉骨高而凌厉,瞳色漆黑,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下压,垂眼睨着她,周身笼罩着无形的寒意。
今昭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脖子,还好,还没死。
毕竟在小说里这位大佬虽然没有着墨很多,但每次出场都是神秘又有攻击力。
作者似乎也格外偏爱这位霸总,就连男主陆司臣努力了大半本书后也望尘莫及,只是在他能探到的阶级走到了顶峰而已。
而危庭,是金字塔最顶端。
今昭忽然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剧情。
作者偏爱这位商业帝王,就连结局也提到了他,由于戏份实在太少,她对于这位大佬的结局没什么印象。
危庭看着她突然开始发呆,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来,他猛地走近床边,阴影落在女生身上。
“我记得你之前很怕我。”危庭垂眼盯着她澄澈的眼神,语气警惕,“刚刚叫我什么?”
今昭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很明显,本来都想好理由糊弄过去,没想到危庭如此警惕。
大佬给个机会行不行啊。
“之前是很怕你...”今昭战战兢兢地解释道,“但是我今天参加宴会的时候被人撞到了桌角上,记忆只剩下点片段。”
“而且生死一瞬间,忽然觉得之前自己错得太离谱了,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虽然解释很拙劣,但让她继续学习原主装疯卖傻,也总会露馅,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摊牌,太过离谱反而是一种正常。
只要槽点漏洞够多,激起危庭的好奇心,他想要调查,就不至于直接杀了她。
危庭自然是不信,他抬手,手指落在面前人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今昭能感觉到这只大手正在收紧,就危庭这性格,怪不得他没老婆。
她装作天真地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以后要长命百岁。”
猝死什么的,让别人替她。
危庭相信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装出来,但是眼神是装不出来的,面前人澄澈干净的眼眸和之前浑浑噩噩的样子天差地别。
除非,有人掉包了他的“老婆”。
今昭抱着捏住自己脖颈的大手,一点点地带着他移动到自己额角处,声音可怜巴巴的。
“你看,这里磕了一大片红的。”
危庭垂眼,果然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面有一处红肿,他手指在女生皮肤和发际线的连接处摩挲了一下,竟然没有缝合的痕迹,他确实没想到谁有这样的手笔。
“你意思你把脑子磕坏了?”危庭淡声问道。
今昭看他微微收敛的冷厉表情,松了口气,其实这是回来路上忙着看手机导航,在方向盘上面磕的。
“应该算是磕正常了吧?我现在超清醒。”今昭疑惑,脑海里面还有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而且我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嘛。”
回溯的零碎记忆中她似乎千娇万宠,是个正常的千金**。
危庭听到这句话,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谁让你碰我手的?”他看着抱着自己手的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之前可是和他共处一室都吓得不敢说话。
今昭心想,要不是你刚刚想掐死我,我至于抱你手吗。
“自然反应啦,我现在记忆有点混乱,你就是我睁眼见到的第一个家人了。”她鼓着脸颊认真说道。
“都结婚了拉下手怎么了,这么容易害羞嘛老公。”今昭一边理不直气不壮地说着,一边连忙撒开手,小声嘟囔道,“就你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呢...”
危庭用西装口袋的手帕擦了几下手,冷声说道,“家人?提醒你,我们是形婚,不要逾矩。”
“哦。”今昭应声,不是说甜妹天克冷脸霸总吗,这人铁石心肠啊。
随心所欲还不逾矩,她又不是孔子。
她只是个贪财好色的女子。
今昭掀开被子把自己一埋,大字形霸占了整个床。
“老公,那你出去叭,我要和我的大床睡觉了。”
房间门被从外面关上,今昭才敢在被窝里面喘气。
书里写这位京圈太子爷人狠话不多,还有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朋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哪有一言不合怀疑身份就想要杀人的,当个线人养在身边反侦察会死吗。
还好是魂穿,不是身穿。
她还真要给危庭证明一下她现在是如假包换的今昭。
外面助理和佣人都等在走廊,还是第一次见先生和**聊这么久。
危庭看向佣人,“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
佣人自然是实话实说,“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但是帮**洗澡的时候确认过,确实是**无疑。”
危庭觉得只要掉包肯定会有痕迹,他看向助理,“去查今天她去了哪里,找今家的佣人问清楚她身上的每一颗痣和生活习惯。”
“明天叫专业人士来给她化妆,看看有没有动刀整容的痕迹。”
——
第二天一早,今昭一脸懵地坐在床上回忆剧情,今天是情人节,原书剧情是女主的追求者忽然出现,男女主吵架。
她这个恶毒女配出现嘲讽女主,男主护妻,和女主重归于好,既让男女主感情升温,又体现了女主魅力四射。
傻帽剧情,真正的大**今天哪有时间搭理他俩,应该去奢侈品店把所有的情人节限定款式都抱回家,然后做个美容去点男模和小明星。
“老公,早上好呀。”
今昭站在楼梯上笑容甜美,这个大腿她抱定了。
刚下楼准备吃早餐,就被客厅等待的一群人按在了沙发上,为首的那个女人在她脸上一顿揉弄。
“今**,我们是危总叫来为您做造型的,很快就好了。”
今昭感受到鼻子被按压的感觉,看向坐在沙发另一边气定神闲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叫出声来。
“这是做造型?说要杀人我都信。”
“老公救命!”
危庭抬眸看见化妆师几不可察地摇了几下头,手里面的报告显示今昭昨天除了参加了个不入流的宴会,就是去了一趟——
危家老宅。
老宅佣人说危盛也就是他的父亲把今昭叫进书房说了几句话,内容并不知道,想来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今昭像个玩偶一样被牵扯着,还要和危庭拉近关系,“这么隆重的化妆,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隆重两个字被她说的阴阳怪气。
“你想有什么活动。”危庭看向她,他也很好奇现在的“今昭”有什么任务。
今昭眼神亮起,“今天是情人节呀,老公你想和我一起过嘛?”
危庭:“?”
倒也不是。
“一起过也行。”今昭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个前提。”
“说。”危庭挑眉,“想要什么。”
是公司机密还是危家印章,又或是一个他的孩子。
今昭眼睛一转,毫不犹豫,“你,给我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