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像被雷劈到。
但他俊彦冷凝,怒意锁于眼底,对于她的磨蹭而不耐。
只差将她烧出两个洞。
可她无从下手,因为她从没主动亲过温珩。之前每一次,都是他凑过来吻她,再演出好好先生。
现在,看戏的人不再是外边那些莺莺燕燕。
而是苏映意!
所以,他要她主动亲吻,是为了刺激苏映意吗?
是为了见到苏映意后悔吗?
楚宁心底有些发涩,在温珩慑人的注目下,咬牙上前。她有一六五,可他个子极高。
足足高出她一个头。
如果要吻他,楚宁就要高仰起头。偏他不配合,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将心一横,楚宁伸手搂过他的脖子。
这一回,是她强势行动。
唇贴上他。
柔软的触感让温珩有一瞬失神。
苏映意本在不远处通电话,刚结束就听见争吵声。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她轻而易举认出,是温珩。
可她刚走近,借着银白月光,这一幕令她错愕。
是楚宁踮起脚尖。
是她,亲吻温珩。
苏映意该转身离开,但双脚生根似的,偏动不了。
下一秒,她和楚宁的目光对上。
此刻,不同于刚才宴会厅。
在温珩身边的人不是她,亲他的人也不是她!
是炫耀?
还是挑衅?
苏映意握着手机,紧紧用力!
楚宁自然知道苏映意目睹一切,看见她转身,像是得到解脱,立刻将温珩推开。
可温珩却摁住她的手,继续亲。
像是食髓知味。
又或者,楚宁方才的青涩,有种偷尝果实的欢愉刺激。
这让温珩想一尝再尝。
连着几晚,他都没有真的得到她,无法纾解的火气在灼烧。
“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楚宁真怕了他,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假戏真做。
“那就回家。”
气息紊乱,温珩迅速平复。
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楚宁身上,他搂过她穿过宴会厅。
“我太太有点不舒服,先告辞。”离开时,本场聚会的主办人前来关怀,温珩简单回一句。
“温总对太太真是关怀备至。”
轻而易举,温珩好好先生的宠妻实绩又添一笔。
“四哥。”
苏映意前来相送,“周末我会去看爷爷。”
“知道了,我带宁宁一起去。”温珩这一句,让苏映意脸上的笑容隐去。
霍时霖听到了。
靠着罗马柱轻晃酒杯,他的目光尾随被温珩搂着的楚宁。
直到消失才收回。
他看向苏映意,“人家夫妻恩爱成双成对,苏小姐一个人不孤单吗?”
……
楚宁被温珩直接带上车。
“这个周末,陪我去看老爷子。”温珩在系安全带,一边吩咐她。
这是婚后没有过的。
除了结婚前,匆匆见过一面,楚宁再没机会。
因为,老爷子也不赞成这桩婚事。更因为,她连拜见温家这位泰山北斗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苏映意一回来,他就立刻要带她去!
这是要把恩爱秀到底!
楚宁顿觉空气窒闷。
车开的飞快。
一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又忍着不适,现在她实在有些晕车。
“不乐意嫁给我,原来是盼着嫁给霍时霖?”
温珩质问嘲讽,楚宁一阵头晕目眩,“温太太,你可真会玩儿,自己的哥哥也撩拨!”
……
他一贯毒舌。
现在更直戳心窝。
楚宁本来就难受,脾气也上来了,“你说话别太难听!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妹!”
“你还真想嫁他!”
她的争辩更让温珩认定,事实就是如此,“母女两个一起嫁父子,你也不怕千夫所指!”
楚宁压根就没有嫁霍时霖的念头。
她可以忍受任何人贬低自己,却听不得半点诋毁她妈妈的话。
“不准说我妈!”
楚宁几乎是用吼的。
车内突然安静。
温珩侧目,瞥了一眼。
见她别过脸对着车窗外,但眼角泛红。
皱眉,他没再说话。
车子却开的平缓许多。
以匀速回到公馆,温珩刚停车,楚宁打开车门,直接吐了。
“少爷,要不要请医生过来?”荃伯立马上前,一边命佣人搀扶楚宁一边询问。
尽管不认可楚宁,可她现在毕竟已经嫁入温家。
“不用麻烦,我只是晕车。”楚宁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摆手表示没事。
绕过车身,温珩走近。
不等人反应,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温珩:“别乱动。”
楚宁刚吐完没力气,连反抗都像娇嗔猫叫,“我自己可以走。”
这下,荃伯老脸通红。
这位宁小姐实在不像样!
……
温珩将她一路抱进主楼。
来到卧室,楚宁脚一沾地就往浴室去。调整呼吸,将自己的狼狈全都收拾干净。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温珩已经躺在床上。
他换了身睡衣,墨黑发丝很清爽,一看也洗过了。
楚宁迟疑。
今晚,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其实算起来,婚后他们同床的次数并不多。
因为温珩总是很忙,连着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可他一旦浪起来,就极其漫长磨人,每每让她后怕、想逃。
而这几晚,他更是不停纠缠。
不造出一个孩子来,就誓不罢休。
“我对病怏怏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温珩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关灯,没再管她。
楚宁迟疑了下,黑暗中掀开被子上床。
他本就是天之骄子,饥不择食也要看心情挑人。
只是这么亲昵的躺在一张床上,终究是不习惯的。
楚宁翻个身。
这样就舒服多了,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声很轻,温珩一扭头,就见她拿背对着自己。
她甚至贴着床边缘在睡。
被子几乎都盖不到。
也不知道怎么就越看越恼火,他故意将被子一把扯过。
楚宁怕冷。
人被冻到就会自动寻找温暖,这是生物本能。
他不信她不靠过来。
可一觉醒来,她竟还维持同一个姿势。
她宁可冻的哆嗦,身体都倔强到不肯妥协半点。
那股无名火也冻成冰,温珩沉声警告,“从今天起,不准私下和霍时霖单独相处。”
“省的以后孩子出生,知道自己有一个情感不洁的妈,引以为耻深感有罪。”
他说的冷淡,没半点起伏。
却如同一把利刃往楚宁心里捅进去。
她无畏,迎上。
“如果将来,我的孩子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这样的孩子我也不会要!”
“还有,我爱谁,都没有罪!婚前恋爱自由,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