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望忍无可忍,随手操起一旁杜家挑水的扁担,一挥手就给了付雪脸上结结实实一扁担。
付雪确实如她所言,是冠城有权有势的千金**。
从小到大没人敢动过她一根头发丝,当即被挥倒在地,哭闹着扬言让成如望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两天,成如望就因故意伤人被带走了,且不得探视。
想到女儿生死不明,儿子被抓入狱,温馨更是崩溃的泪水都要哭干了。
压抑的黑色。
睁不开的眼皮。
在耳边清晰而痛苦的哭声。
成如愿艰难的张嘴,喉间干渴异常。
成家家里请来打扫的婶子一边拿着帕子帮成如愿净手,一边听着窗外成家女眷的哭声,正感叹世事无常,惊觉如愿的手动了动,便连忙丢掉帕子去确认成如愿的情况。
看到成如愿的嘴唇也动了动,婶子赶忙附耳去听。
“水……”
确定是成如愿出了声,婶子懵的瞪大双眼,激动的掉头就往外跑去:“醒了!!成东家!如愿醒了!”
这可不得了,把一大家子人都喊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惊又喜忙不迭的都往成如愿房间跑。
庆婶扶着腰,也是心急如焚地跟着成家人**后面进屋。
成如愿一睁眼,便是这齐刷刷的六张陌生的人围在床边,神态既惊又喜,浓浓的担忧溢于言表。
得亏身体虚弱,叫都叫不出声,细柔的柳眉微蹙,虽然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但求生欲使她再次出声讨要水喝。
“水……”嗓音艰难且虚弱。
她怕再不喝水,她要被渴死了。
没开玩笑。
一听她要水,成家几个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温水,由温馨扶着她,让成如愿靠在她怀里,小心的避开了手背上扎着的静脉注射针,动作轻柔,慢慢把温水喂下。
这几日因为昏迷无法进食,赤脚医生就给开了需要补充的葡萄糖注射液,这几日下来,白皙纤细的手扎的青紫一片。
“我苦命的娃啊!!”庆婶受成家人情绪感染,擦擦眼角的泪,孜孜不倦继续劝导:“如此你们更应该答应这门婚事啊!!那挨千刀的小**家里有权势,你们就找个更有权势的人去对付她啊!”
一时之间,成家众人竟都觉得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拿着刚死里逃生的女儿下半辈子幸福去换儿子,成家人又没有办法做到,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而明明上一秒还在拼命挣扎,终于还是寡不敌众,最后在推搡间跌倒在地就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凶多吉少的成如愿,醒来就虚弱无力的躺在哪里充满年代感的陌生人家里,一脑门子问号——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不应该在医院吗?
海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海市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人来人往,小贩声声叫卖,吆喝声是抑扬顿挫。
拉着黄包车的车夫熟门熟路的把客人拉到一座金碧辉煌,且极具西方建筑色彩的高楼门口,外墙饰以精致的石雕和木雕,五光十色的玻璃大门守着两位迎宾员。
车夫趁着迎宾员还没上前,赶忙将车把压低,使得客人方便下车,嘴上谄媚:“许哥您走好勒,下次有需要随时叫小的。”
迎宾员恭敬的接待许攸入内,会馆经理正好送一位客人出门,在大门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