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主回宫的喜宴上,只因我替她斟茶时手抖,倒了满杯。相伴数十年的将军便怒骂我针对她,赐我一纸休书。一向疼我的皇兄则亲自押着我去慎刑司,要博真公主一笑。后来,我受尽七十二道刑罚生不如死,对他们也由爱转了恨。皇父皇母却老泪纵横地问我想要什么弥补。皇兄和将军更是跪在我脚边,求我别说出“此生不复相见”这种话。“父皇年事已高,兄长识人不清,废公主蛇蝎心肠。”“朕乃天命所归之帝王,至于尔等——”我轻瞥着愧怍到崩溃的几人,勾唇冷笑。“罪孽深重,即刻赐死。”生于皇家,情爱本就不堪一击。
真公主回宫的喜宴上,只因我替她斟茶时手抖,倒了满杯。
相伴数十年的将军便怒骂我针对她,赐我一纸休书。
一向疼我的皇兄则亲自押着我去慎刑司,要博真公主一笑。
后来,我受尽七十二道刑罚生不如死,对他们也由爱转了恨。
父皇母后却老泪纵横地问我想要什么弥补。
皇兄和将军更是跪在我脚边,求我别说出“此生不复相见”这种话。……
皇兄身边的奴才突然跑到裴玄身边传话。
他蹙起眉头,再听到苏皖的名字后,眼中的不忍消失得一干二净。
“苏扶楹,我记得你曾笑话过阿皖那条跛腿,既如此,你便跪着爬过去吧。”
父皇母后将苏皖接进宫里后,将我曾住的公主府烧毁,在宫里最中心的位置重建了新的公主府,与这阴森可怖的慎刑司相隔十万八千里。
我若真跪着回去,只怕会被石板生生磨碎腿骨……
空气一片死寂。
裴玄玩味地看着我,半晌,他冷笑道:
“愣着做什么,她可是说了,以后不当人只当贱奴!”
“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数十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
皇兄愣了愣,神色复杂:
“苏扶楹,你不是阿皖,没有撒娇说狠话让我们心疼的资本。”
“少想些有的没的,你苏扶楹生是我苏家的人,死是我苏家的鬼,我们才是你……
“给我查!”
皇兄和裴玄同时开口。
“我竟不知身边人还有两副面孔,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苏皖背对着她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兄长,阿玄,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没杀苏扶楹爹娘,更没有在慎刑司给她使绊子。”
“他们也曾是我的爹爹和娘亲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若你们不信,阿皖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我今天……
“苏扶楹,跪到阿皖面前来。”
皇兄目光慢慢上滑,从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到我布满冷汗惨白的脸。
裴玄垂在身边的五指突然攥成拳。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分辨的迟疑。
“前两日我刚从西域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不如我们等天亮带阿皖去马场?”
“裴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心疼苏扶楹了,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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