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暨白最恨我的时候,曾掐着我的脖子怒叱:“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问他:“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开心吗?”他英俊的面容残忍极了:“当然会,我会鼓掌,会放烟花庆祝!”于是,我真的死了。后来,他抱着我的骨灰低喃:“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的灵魂笑了。段暨白,你怎么不鼓掌呢?你的烟花呢?段暨白最恨我的时候,曾压在我身上怒叱:“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问他:“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开心吗?”他的面容残忍极了:“会,我会鼓掌,会放烟花庆祝!”他将我送到了疯子手里。我那疯子一般的亲姐姐声称就算杀了我,也可以无罪释放。于是我从十六层坠下,粉身碎骨。后来,他抱着我的骨灰低喃:“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熟悉的脚步声。
他又来了。
段暨白踏进了病房,将保温盒以及一束鲜花放在了桌上。
他坐在陆雪柔的床前,温柔地询问:“雪柔,今天感觉怎么样?我来看你了。”
我的灵魂坐在病房的窗台上发呆,怔怔地看着病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
男的,是我深爱十年的男人,也是我女儿棠棠的父亲。
女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真般配。……
野种啊。
我拼死生下的女儿,就换来这两个字。
棠棠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根本就不希望她出生。
哪怕失踪的她危在旦夕,段暨白也根本不紧张。
第一次意外流产后,我大意了,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再有孩子。
可是在段暨白生日那天,他微醺上门找我。
那晚,我们有了棠棠。
段暨白不喜欢孩子,是见到吵闹的孩子就会皱眉的程度。……
“见鬼,谁踹了老子一脚!”那人骂骂咧咧道。
我的灵魂在那人身边蹲下,确认他是我那喝醉了就喜欢睡楼梯口的继父谢高强。
“叔叔,起来一下,白槿禾死了,你必须去处理一下。”段暨白道。
“谁、谁大晚上的死了?晦气!”谢高强摆了摆手。
段暨白凑到谢高强耳边:“我说白槿禾,白槿禾死了!你的女儿白槿禾!”
“那才不是我的女儿!又、又不是亲的,关老……
我又跟着段暨白飘去了医院。
他给陆雪柔买了城东的小馄饨。
陆雪柔发了好大的脾气。
“什么破馄饨,难吃死了!暨白,喜欢吃馄钝的是白槿禾,不是我啊!”陆雪柔哭闹道。
段暨白手足无措地哄着她,看着一地的馄饨发呆。
“你别激动,好不容易情况才好转点,冷静点,手上的伤也还没好。”段暨白盯着陆雪柔的手道。
陆雪柔哭了,死死地搂住段暨……
“没有人害死她,那是个意外!她是自己坠落摔死的,当时有目击证人!”段暨白蹙眉道。
纪卓宇松开了段暨白,哑声道:“那尸体呢?火化了吗?”
“我昨晚去找了她继父,她继父不打算替她收尸……”
纪卓宇打断了段暨白的话:“我替她收,尸体在哪里?”
我顿时捂住了嘴,纪卓宇竟说要为我收尸。
我的尸体停放在太平间几天了,甚至我死的时候,段暨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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