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月死在二十岁那年。被假千金剜肉剔骨,死在天牢里。一朝重生,她再也不是前世人人可欺的真千金!奴仆不敬,杀!爹不疼娘不爱,弃!死渣男、假千金,前世所有欺她、辱她、害她之人,全都要血债血偿!她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重活一世,只为索命而来。直到,有人趟过尸山血海,强势又温柔地走进她的人生——晏行舟十二岁出征,连夺十城,一举成名天下知;二十一岁受袭,以少胜多,班师回朝,卸甲交兵权;二十二岁,遇江锦月,一发不可收拾。多年后,他与她执手,以山河为聘——“天下和我,都是你的。”
正值盛夏,烈日如火。
刑部的地牢深处,却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寒湿。
昏暗的油灯,影影绰绰地照出蜷缩在地上的人影,浓重的血色将她的衣衫染得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破烂的袖口下,露出一截瘦骨伶仃的手腕,被锈迹斑斑的沉重镣铐,磨得血肉模糊。
几只肥硕的老鼠明目张胆地从她的身上爬过,津津有味地啃噬着她的指尖。
江锦月一动未动。
连……
大雪初晴,冷白的日光明晃晃地扑洒在雪地上,照出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
江锦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缓缓睁开眼,一阵甜腻的熏香扑鼻而来。猛地起身,针刺般的头晕目眩,纷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大片大片地掠过,前尘旧梦乍然浮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前世所有未竟的痛苦与仇恨,倾盆泻下。
她,重生了!
今日是平阳侯府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京中有头有脸的……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
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
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
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
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
江心月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江锦月刚好从水里爬上来。
她嘴唇青紫,面色惨白,一身浸透的衣衫,湿哒哒的滴着水,好似刚从炼狱里爬出的索命恶鬼。
众人乍见她这副模样,皆被吓了好大一跳。
“锦儿?”
江夫人最先反应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察看她的状况,却又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对于这个刚认回来不足半年的亲生女儿……
骤然被说穿心事,江心月当即神色一慌,但她反应极快:“锦月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怕你受寒,才想让你去暖阁歇一歇,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的,你相信我。”
她熟练地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真的清白无辜。
沈静仪自然瞧不得她受欺负,温婉淑静的脸容一板,冲着江锦月就教训道:“心儿也是好心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误会她的用心?”
“是啊,好……
作者:沈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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