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窦红胭的盖头还没掀,就目睹丈夫卷走侯府的大半家产,带着别的女人私奔。她没有阻拦,而是转头委身于权势滔天的男人求得一子,独揽侯府大权。白日里她是高高在上侯门主母,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四年。她那逃婚的丈夫却拖家带口的回来了……窦红胭还没来得及出手,背后的男人却率先将她抵在榻间,阴翳的眉眼杀意浸染:“你敢让孤的种认贼做爹?”
正堂内,六把红木太师椅整整齐齐坐满了人。
窦红胭甫一踏入,便见一名女子娉婷行礼,娇娇怯怯道:“姐姐,柳娘可算见到你了。夫君前段日子恢复记忆,我才知道他有家室,很是愧疚。如今见姐姐过得这般好,我终于能安心了。”
说完,她还沁出几滴内疚的眼泪。
窦红胭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将身上价值千金的狐裘解下来,递给侍奉的婆子,坐到主位,而后看向下首身形挺拔的男人。……
品性高洁?不在乎黄白俗物?
他们从头到脚穿得是挺朴素,但窦红胭何等眼力,一眼看出柳娘的白锦小夹袄里面是貂皮的,虽然是五六年前的款,可当年也是有价无市的货。
还有沈易书身上不起眼的缎袍,内有乾坤,是金丝银线的浮光绸,花色老了些,但同样价格不菲。
看来他们这些年靠着侯府的万贯家财和她的嫁妆,过得很滋润。
流云站在窦红胭的身侧,忍无可忍:“哪来的黄皮……
“你说什么?”沈易书一愣,俨然没有料到窦红胭答应得这么爽快。
在他眼里,他的母亲必定是站在他这边的。所以窦红胭的要求,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柳欣儿更是欣喜与鄙夷交织。
她本来见到窦红胭有些心慌,因为她想象的窦红胭,要么是满身铜臭味的粗鄙肥婆,要么是形如怅鬼的深闺怨妇,一见到死而复生的夫君,就会不顾一切抱住他,哭得昏死过去。
但都不是。……
那妇人登时吓了一大跳,拼命挣脱了沈易书,一巴掌甩过去:“放肆!哪来的登徒子!我……我可不是老夫人,是伺候老夫人的嬷嬷!”
沈易书被打得脑门嗡嗡作响,甚至来不及反应。
什么嬷嬷?
不是他娘吗?
柳欣儿也哑火了。
这个老婆子只是侯府的下人?下人怎么能穿得如此奢华,浑身衣物的料子比她的还好。
柳欣儿的眼睛一热,窦氏到底会不会管……
他的父亲不是跟母亲吵架,赌气跑去北境的那个人吗?母亲还有别的男人?那个人不得发疯?不对……母亲都把男人带回来了,那个人应该死了……
知子莫若母。
窦红胭瞬间明白儿子想岔了,不动声色道:“傻了吧,娘也没想到你的父亲还活着,而且还带了弟弟妹妹回来。”
他的“亲生”父亲吗?
沈毓珩闻言止住了纷杂的思考,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珩儿见过……
作者:章鱼屁屁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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