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箐念脸色变了又变,支支吾吾地解释:
“这是阿川送我的归国礼物。你也知道的,他本来就是我的闺蜜,我们之间无话不谈。”
“阿川送我这些,也是希望我们俩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
我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将那一盒情趣内衣放在了后座的位置上。
“哦,挺好的。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先去医院吧。”
我的语气始终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疏离。
我明明已经如她所愿不去计较这一切了,可许箐念却突然固执地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她不开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路衔,你不生气?”
我自然是知道许箐念为何会这样问了。
谢沐川作为她的男闺蜜总会送她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
甚至有一次还送了她一堆情趣用品。
我发现后,终于忍无可忍,和许箐念大吵了一架。
可换来的却只有她鄙夷的眼神。
“姜路衔,你的内心真的肮脏。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需求吗?你作为我老公怎么还没有阿川体贴我?”
“我真是服了你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了,一个玩具而已,又不是真人,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被气得抓狂。
重点根本不在这种用品上。
而是,就算他们关系再怎么好,谢沐川也是一个男人,送这种东西真的合适吗?
可许箐念从来意识不到什么。
但凡我表现出一丝不满意,她都觉得我是在故意针对谢沐川,等待我的又只有无尽的争吵。
可是现在,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都打算不要了许箐念,不要这段可笑的感情了,跟他们相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
见我不说话,身上的红疹却越来越多,许箐念也不再自讨没趣,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
到了医院后,她却只是站在一边抱着手机聊得不亦乐乎。
时不时转头看着我独自忙上忙下,在各个窗口挂号,排队,问诊。
医生说我过敏严重,需要住院休养几天,身边离不开人陪护。
我抬头看了一眼许箐念,她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
许箐念动作很快,可我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备注。
沐川哥。
“念念,我之前养的猫好像丢了,它一直跟你比较亲近,你过来帮我一起找找,好不好?”
电话挂断,许箐念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我,就往外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头叮嘱了我一句:
“别多想,那只猫陪了阿川很多年,是他的命,一个小时内我一定赶回来陪你。”
说完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医生给我开的药有助眠的效果,我大脑昏昏沉沉没一会儿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过去,许箐念一点消息也没有。
等我再次醒来时,插在手上的输液针早已回血,我忍着剧痛按了铃。
护士一边惊呼一边帮我换针:
“你家属呢?不是今天专门嘱咐了身边不能离开人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许箐念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又怎么会记得我还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