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酒后挖出一块铜镜,铜镜自称程素年,来自百年前,虽然位居高官,但是处境艰难。手头有无数奇案,身后有杀手追赶。李轻歌紧捏铜镜传来的财宝,胸脯拍得响,不就是破案吗?难不倒她堂堂大记者!程素年也没想到,铜镜小妖这么厉害,能说会道,能掐会算,就是字不太好看,情书都写得歪歪扭扭。程素年:小妖,等见面之后,我教你练字吧!李轻歌:程大人,我长这么好看,你就不能有别的想法?
凌晨十二点半,李轻歌酒后猛然惊醒过一回。
老祠堂的房顶在前天的台风里被砸出一个洞,一轮血色圆月正堪堪攀爬到洞口处,从李轻歌醉茫茫抬头的角度看上去,边缘碎裂的瓦片像野兽狰狞的齿。而山风就从这一口獠牙里挤进,压得祖宗牌位前长年供奉的油灯颤颤巍巍。
一灯如豆,所照亮不过直径半米的范围。
李轻歌昏沉借光打量。
先是瞧见祖宗牌位后的泥……
定安十二年夏。
桂陇州,桂中城。
程素年未着官服,打扮成一个普通商贩模样,独自穿行城西偏僻处。
一连穿过好几条巷道,或远或近跟在身后的人还未被甩脱。
程素年借着和路经的百姓问路,回头去看。
那几人惊慌失措飞快躲避,其中一人躲藏不及,在转角处飞出一抹青色衣角。衣摆绣三道暗红色织带,是县衙的衙役。三脚猫的功夫处处都是……
程素年此行,是领了圣旨,代皇帝南巡,暗中重查桂陇州贪腐的实情。
消息泄露出去,自然有人不想他活着到桂陇州。自京城到桂陇这一路,程素年遇到的刺杀不计其数。
而眼前从墙头上落下的汉子,也曾在路上露过几次脸,但不知为何没动过手。
“程大人,桂陇已无好风景,我有点乏了,打算今日取了你的人头,就回京复命去。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么?我可代为转述。”……
李轻歌三天前刚到时,麻婶就跟她提起过,她家这三间两廊的青砖镬耳老宅,往前可追溯到清初,她家先祖还未高中举人,举家搬迁到省城的时候,是为了围护李氏祠堂而建。
而黄泥夯筑的李氏祠堂,比老宅历史更悠久一些。
如今房梁内里都生了蠹虫,亟需修缮。不然世代为李家看守老宅的麻家的麻叔,也不会辗转找上她。
其实李轻歌在这次停职避祸之前,并不知道自家在乡……
李轻歌拿捏不好“出来”二字是什么意思,提起供桌上的毛笔,思索片刻,蘸墨写下:【不必。】
自有人以来的志怪故事里,人妖相见,总没什么好事情。
好比她,三天前突然半身不遂,住了三天医院也没查出准确的病症,反而被归因到她的心理压力问题。这三天里,李轻歌想得很明白,十分确定异状就是从她挖出铜镜开始的。
不管是人为还是妖异,铜镜里的东西已经缠上她……
作者:天真玛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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