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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为了温序南不被讨债的人变成残废。
我一年又一年在地下拳场被撕咬,被击打,满口是血倒了再爬起来。
最终我失了一只耳,一身破败。
十八岁为了供温序南读完大学。
我做了遗体化妆师,在夏日的公路上捡着破碎的尸块,浑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死气。
后来,我三十三岁。
我以为我们将要迎来童话最终的婚礼结局。
却在门外听到他嫌恶的说。“现在摸到她尾椎骨裂的凹陷我完全提不起兴致。““一想到她的手还摸过那么多死人,我甚至觉得......恶心。”
我不哭不闹提了分手。可人前冷静自持的温总却疯了,哭着求我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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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长的卷发散下来遮挡好右耳的助听器。
平日里我是不戴的,我知道他看到会自责伤心。
我是温家的养女。
一场车祸让温妈妈躺在重症监护室,温爸爸一夜白头借了不少钱还是没能挽留住爱人的生命。
为了我,为了温序南,温爸爸强打精神一个人打了三份工,却连利息都没还上就因为过劳出了事故而离世。
那一年我和温序南才十三岁。
我们被来讨债的人堵在巷子里,他们说器官也是钱。
我挡在温序南面前,像条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疯狗一样到处咬不让他们靠近温序南。
峰哥被我咬的浑身是血却笑了,他说我抗揍,把我丢到地下拳场还债。
在那间弥漫烟味汗臭的昏暗房间里,我拼命挥拳,拼命生存,比起残疾和死亡,很庆幸我只是右耳听不见了。
那一夜很久没有情绪波动的温序南死死抱着我,埋在我的右肩痛哭。
他真傻,我还有左耳呢。
我再次拢拢头发,确认助听器不会漏出痕迹。
今天是他要和我求婚的日子。
我想要展现最完整的自己。
却在进门前听到温序南和他好哥们陈行简的对话。
“南哥你说按照订婚宴的标准,几个哥们以为你终于要跟温酌修成正果了。结果只是为江禾那小丫头得个舞蹈参与奖搞排面?”
温序南沉默了很久。
“以前我觉得温酌哪儿哪儿都好,为了她我可以毫不犹豫去死。可是现在摸到她尾椎骨裂的凹陷我就没了兴致,一想到她的手还摸过那么多死人,我就觉得......恶心。”
陈行简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温酌打拳的钱为你家还了债,给死人化妆的钱供你读完大学,拿钱的时候怎么没嫌恶心。说白了这就是你为和江禾搞在一起找的理由!”
“我当然没忘温酌对我家的付出。”温序南语气带了不耐,又叹息一声。
“小禾是我遇到最单纯干净的女孩,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南哥多年兄弟我劝你想清楚,别错过了才后悔。”
熟悉的轻笑飘进我右耳。
“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