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剪烂我的布偶,跟爸妈告状说我不爱惜玩具。
我妈勃然大怒,呵斥我浪费钱。
我解释说我没有。
「难道雨晴还会冤枉你吗?」
我妈冷着脸豁然打断,
「雨晴这么乖,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她是那种会害你的人吗?」
我越解释,我妈越觉得我谎话连篇。
辩驳的结果就是,下一次买玩具,没有我的份。
我和谢雨晴下楼骑自行车,她故意刮伤自己的腿,回来后跟爸妈哭诉说我撞她。
她的眼泪将落未落,楚楚可怜。
我僵着脸,梗着脖子,咬着牙:「我没有,是她自己摔的。」
我妈脸色铁青,抄起衣架啪地一下在我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痕:
「还狡辩!」
「安禾,你怎么越来越不像样了?」
「撞了就是撞了,居然还不认?」
「再犟,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旧衣架尖锐的棱角划过我的嘴角,血渍混着我的眼泪,顺着下颌淌下。
很疼。
可是这点疼,远不及被污蔑、被自己最亲的人不信任带来的那种疼的万分之一。
谢雨晴在阴暗处,露出了一个得逞后,肆意又张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