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左脸肿了一大片,眼眶挂着泪,姜云婵放下手,但语气十分强硬,“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平淡?”姜云婵冷笑,“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样从南淮逃出来吗?你是不是还想再一次被人扔进乱葬岗,吃着死老鼠的肉,过着逃亡的日子?”
“姜九笙,我们假死的事情,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没有依仗,到时候他们找来,还能杀我们第二次”
“而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除了宴卜帆,还有哪个豪门看得上?”
她的一番话,就像无情的铁钳,抽掉姜九笙一身傲骨。
瞧她沉默,姜云婵的语气终于放软些,“回房间,好好休息,我不管宴卜帆做了什么,订婚宴,你必须漂漂亮亮出席!”
……
自那天闹过后,怕她中途出什么幺蛾子,姜云婵亲自盯着,姜九笙就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直到订婚宴当天,姜云婵和她一同来到酒店。
封闭的电梯里,姜云婵看着变动的电子数字,小声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反思?”
“嗯。”
瞧她变回温顺的样子,姜云婵终于放心。
“小笙,过去的不会再回来,我只想平安过好当下,你明白吗?”
电梯门打开,姜九笙看了母亲一眼,从偏门往化妆间走去。
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但可以改变不是吗?
凭什么让登门入室的豺狼吞了外公的家产,鸠占鹊巢,现在她们却要过着贪生怕死的生活?
她不甘心啊!
化妆间。
化妆师寥寥几笔,就把她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你长得真好看。”
姜九笙魂不守舍,注意到左脸的红肿,不由道:“再上点粉底,不要让人看出我脸颊的异样。”
姜云婵那耳光扇得狠,哪怕这两天一直吃消炎药,冰敷,还没彻底好。
“是。”
上完妆,姜九笙不习惯被人盯着,拿着礼服,一个人走进更衣室。
礼服是经过改良的中式旗袍,拉后背链子的时候,拉到一半发现怎么都拉不上去。
扭头看向镜子,才发现有一缕发丝卡在链子里。
她打算喊化妆师,从镜子看到侧方飘开的窗帘,身材颀长的男人从窗边跳落,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宴时寒!
一身黑色西服,高大的身影逆光走来。
那晚在温泉的经历,记忆犹新,她毛骨悚然。
“你出去!”
她不敢大声说话,以至于绵软的声音毫无攻击力。
“又怕了?”
宴时寒顽劣勾唇,看着她惊慌的小脸,他更加兴奋。
姜九笙步步后退,他寸寸紧逼,最后把她逼到了镜子前,垂眸,仔细打量。
红色的玫瑰在她曼妙的曲线中怒放,凝脂般的肌肤白里透红,比果冻还要诱惑,真想狠狠咬一口。
宴时寒当真这么做了,沿着她纤长的脖颈下滑,咬开了她胸前的盘扣。
“不!”
姜九笙用气声发出来的求饶,软绵绵的反而更加勾人。
刺拉拉的声音从后背响起,她的链子没拉上,反而被掀开了大片,诱人的蝴蝶骨,不堪一握的细腰。
他想起那晚,这小腰软得……
宴时寒喉结性感滑动。覆在她耳际的薄唇,低声启口,“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不就想让我来这里陪你玩玩?”
她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哪儿都出不去,但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唔!”
她的红唇被他狠狠咬住。
所有反抗都是徒劳,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汗水沿着光洁的额头,滑至长睫,她微蹙的黛眉,泄露了内心的兵荒马乱。
后背抵在冰冷的镜子,丝丝凉意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有多危险。
“二,二爷,我们不能……”
她的声音被扯得僵硬。
化妆师随时都有可能进来,玩心跳也不带这样的。
“又不是第一次……”
宴时寒的声音被一道男声戛然打断。
“姜九笙,你换衣服在里面磨磨唧唧的,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