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桉似乎没有察觉,他皱眉只冲蒋祁鸣说:「祁鸣。」
「没事,这是应该的,我知道你不放心蒋先生一个人留在我这里。」我连忙说。
蒋聿桉没再说话。
只是等蒋祁鸣去厕所抽烟时,他忽然摸索着捏住我的衣袖,靠了过来。
他眼盲后,对距离把控不住,若非我闪得快,他险些靠到我的怀里。
蒋聿桉微微仰头,双眼迷茫,眉头轻皱。
「你为什么叫他祁鸣?」
「什么?」
「你一直叫我蒋先生来着。」蒋聿桉说。
「我……」我张口结舌,他靠得太近,让我思绪迟缓。
他身上有抹微不可闻的香味,那是体味吗?还是残留在衣服上的香水?
「言玉……」
「我——」我勉强清醒的神志又再次涣散。
他表情太无辜,状若不知自己如今的动作徒生暧昧。
难怪,他眼盲了,看不见我的疯狂悸动。
失明落魄的美人,宛如唾手可得的琉璃盏。
只要我稍稍低头,便能吻到他……他会觉得那只是我的手指在触碰他吗?
或许我可以骗骗他。
「砰!」
我猛然起身,带倒了椅子。
蒋聿桉吓了一跳,我连忙扶住差点摔下去的他,咬牙抑制住所有情愫。
「叫先生是因为你是我的恩人。」
「恩人就不能做朋友吗?」
「恩人就是恩人。」
听见响动的蒋祁鸣走出卫生间,他嘴角还叼着烟。
那双如野狼般的眼睛,犀利地盯着我,我窘迫地扭开头,希望他没有看穿我的所思所想。
我只听见,蒋祁鸣冷笑一声。
蒋聿桉睡下后,蒋祁鸣敲门进了我的房间。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我的椅子上,耳侧银色耳钉一闪,敲着桌子,像来找我谈判:「说吧,你倒底想要什么?」
「蒋聿桉的股份?公司机密?人脉关系?」
我失笑,「我是传统行业的公司主管,股份,机密,人脉,要么本来就有,要么不感兴趣,你怎么会这么想?」
蒋祁鸣脸色微红,他才十八岁,好不容易强撑出的成熟骤然涣散。
他挠挠头,破罐子破摔,「那你总得有所求吧!你不会……不会是求……」
我无奈地盯着他,他结结巴巴,没说完,就脸色通红。
我叹了口气:「看漫画吗?我有蜡笔小新绝版精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