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的养子囚禁了。他用三尺白绸,将我束缚。他亲吻我,拥抱我,说他深深地迷恋着我。就在事情败露,我被砸了贞节牌坊,塞入猪笼的时候,我战死多年的相公回来了。我以为,他会是我的救赎。可我没想到,他也一样,是个疯子。
「砸死她!一个寡妇,居然如此不安分!」
「觊觎自己的养子,脸都不要了!」
「就是!一个浪***人,不配立贞节牌坊!」
鸡蛋、石子、菜叶,伴随着声声的辱骂,砸到我的脸上。
粗糙的麻绳勒紧了我的手腕,将我牢牢禁锢在我的贞节牌坊之下。
黏稠的蛋液混合着血液,流过眼皮,重得很。
我吃力抬眸,望进一双含着心疼与威胁的深沉眸子。……
再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青色影纱。
我蹙眉,刚一动,手腕传来被束缚感。
看到那绑住我的熟悉白绸,我的头皮顿时一麻,脸上的血色尽消。
「季云……」
「鸾娘醒来唤的第一人,竟是我,真好。」
季云端着瓷碗,缓步走到床边,瓷勺搅拌了一下碗中的燕窝。
小心吹凉了,送到我唇边。
我皱紧了眉头,别过脸去,不肯喝。……
我甚至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季云话里的意思。
一道玄色身影已经行至床边,抬脚重重地将季云踢了出去。
紧接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青、青行?」
我不可置信,心尖剧烈颤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鬓角。
半路却又退缩了。
我怕,这又是我的梦,我的幻觉。
「是我,」青行急忙攥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边,七尺……
「混账!」
这等胡言乱语,着实荒唐。
我气得甩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季云的脸被我打偏过去,却露出笑意,用舌尖顶了顶脸颊。
「做孩儿的与爹爹争抢娘亲,不是常情吗?鸾娘为何这般失态发怒?」
「你!」
季云这般孟浪的话语,纵然气得我血气翻涌,但也只蹦出这一个「你」,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青行将我护在身后,牢牢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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