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尿的助理飞奔过来。
半小时后……
酒醒过来的时西岁坐在车后座,整个人龟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一旁的费城靳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矜贵清冷的脸庞下,略带威严的目光看向时西岁,令人心生惧意。
“我万年不化?”
时西岁疯狂摇头。
“老古董?”费城靳眯了眯黑眸,瞳孔映衬着危险的气息。
“对不起,四叔,我刚喝多了,胡说八道的。”时西岁怯生生说着,声音小得跟猫咪一样。
勾引费城靳的画面不停钻进她脑海里,时西岁倒吸一口冷气闭了闭眼,她估计是疯了!
那可是她的四叔啊!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从小被他收养长大,伦理上,他依旧是长辈!
父亲死后,继母当家,早就没有人管她死活。
童年时期唯一的一缕光是费城靳给的。
她敬他,却也惧他。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看来药效作用挺快。”
费城靳口吻慵懒平和,但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时西岁咬着唇,样子又羞又愧,整张脸都是滚烫的。
“大晚上为什么喝那么多?”费城靳问,“跟桑年闹矛盾了?”
提起何桑年,一股强烈的内疚涌上时西岁心头。
他们才刚订婚不久,她竟因为意气用事,差点酒后酿成大错。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遇见了她四叔,否则,换做了是随便一个男人,时西岁都不敢想象,她现在会躺在何处,又在做着何事?
越想越羞愧,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何桑年,以至于时西岁全然忘了自己今晚到底因为什么而来的酒吧酗酒。
没有直接回答费城靳的问题,时西岁压低了声音,“四叔,今晚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桑年?”
“今晚的事情我当不知道。”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费城靳眼神惫懒而疏淡,“你是个成年人,该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知道了,四叔,不会有下次。”时西岁低着头,褪去了所有的清冷和傲气,有的只剩下乖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
生怕何桑年会察觉自己身上的酒气,时西岁还特意去买了薄荷糖去味,站在门外来来回回哈气了许久,确定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一点酒气后才掏钥匙开门。
刚进门,玄关那,何桑年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前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吧,我不会做第三者插足你们的感情。”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时西岁就这样愣在原地,似有万千思绪从她的眸中穿过,又转瞬即逝。
什么事情?
是她想得那样吗?
才重逢几天,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亏她还因为今晚喝多了几杯差点做了错事而觉得内疚,敢情他清醒状态下也早已做出了选择。
垂着头,时西岁扯起自嘲的嘴角,身后的黑暗仿佛瞬间把她笼罩吞噬。#####
浴室的门开了,伴随着一阵烟雾萦绕而出,暗哑的嗓音打断了时西岁飘远的思绪。
“今天律所很忙?很少见你这么晚回来。”
一滴水珠从他狭长的眉宇间落下,滑落至滚动的喉结,敞开的浴袍下,他身上穿着的贴身短裤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格也跟他平常的截然不同。
顾淮月买的吧?
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
“听医院同事说,你去神经科开了安眠药,怎么,睡不好?”何桑年径直走向时西岁。
掐入掌心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发抖着松开,时西岁扯起莫大的讥讽,关门,扭头便换鞋子脱外套,“订婚宴一走了之,三天时间了无音讯,怎么不见你直接死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