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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看乔若雪瞬间阴鸷的脸色,我脚步匆匆离去。
婚礼正式开始。
阳光落进薰衣草花海里,如梦似幻。
乔若雪穿着唯美的紫色婚纱,缓缓走进薰衣草的花海里。
在掌声雷动中,她将手放进了季景臣的掌心。
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眼眶已经不受控地潮湿。
这场婚礼,我曾无数次地在脑海中想象过,在这三个月里,一点点将它变为现实。
可新娘不是我。
我的灵魂像是分割成了两个,一个在花海里刺痛,一个麻木地说着多少次烂熟于心的台词。
以至于婚礼如何结束的,我甚至都想不起来。
我只是踩着磨坏我整个脚后跟的细高跟,游魂一样回到出租屋。
刚躺下,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是支离破碎的所有,走马观花般,将我们的五年从眼前掠过。
也将这五年,从我的梦里一一击碎、带走,再不起涟漪。
我睡了三天。
醒来时候饿得饥肠辘辘,叫外卖时候,看到了窗台枯萎的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你爱我。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了。
而很奇异地,过去和季景臣的种种,似乎随着这三天三夜的暗无天日,彻底成了过去。
就算想起来,也仿佛镜中花水中月,隔着模模糊糊的梦境,恍若隔世。
我摸了摸心口,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它再也不疼了。
我拉黑了季景臣。
他既然要装失忆,我希望他能装得彻彻底底。
最好这一辈子,都和我天涯陌路。
或许是情场失意,容易职场得意,我们的业务拓展到了全国各地。
我开始频繁出差。
最后一次出差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从公司走出来时,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
一个男人靠着车门抽烟,旁边已经一堆燃烧后的烟蒂。
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见我出来,他猛地往前,我在烟雾里看清了他的眉眼。
是季景臣。
我下意识蹙眉,还来不及躲避,就已经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眼睛发红地望着我,仿佛我做错了什么:“林雨薇,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心头讽笑,抬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脸茫然戒备。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先生你哪位?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