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九灵冷笑的同时，司空宸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一般。

这个世界对软弱的一方太不友好了，司空寒和音九灵之间的传言不断，司空宸到底不敢恼怒了自己的皇兄，所以就在自己的心里拼命的摸黑叶珊珊的形象。

爱的时候是心口的朱砂痣，现在不喜欢了，朱砂痣就成了蚊子血，做什么都是碍眼的。

司空寒和司空宸两个人一起坐到了书房里，一个比一个生气，一起沉默着不开口。

时间过去了很久，司空宸妥协了，“不知皇兄今日来府上有何事？”

“明知故问！”

司空寒的确是气狠了，音九灵离开的背影在他脑海中呼之不去，孤单又可悲，让她他心疼的不行。

从前他也心疼自己的小师妹，但是对于司空宸纳妾的事情，并没有反对。

司空宸是王爷，皇族子弟，纳个妾理所应当，纵然那女人身份过分，司空寒还是站在了自己弟弟这一边。

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叶珊珊的清高很可笑，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可能出现在话本子里，他嗤笑王妃的天真，觉得她思想有问题，但是如今再见，除了心疼什么都没有了。

谁都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只属于自己，女人为何要接受自己的夫婿三妻四妾？

再想想自己和王妃之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司空寒心里有些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只是传言而已，司空宸这个男人就受不了了，而王妃面对的可是真真切切的背叛！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很多人都不满意，所以纳妾的事情很正常。可是王爷和王妃不一样，虽然也是赐婚，但是这婚约是王妃亲自求来的，司空宸也表示很满意。

曾经的叶珊珊和司空寒感情深厚，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空气中都是甜蜜的味道，现如今相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更多的责任还是在司空宸身上。

庙里上香的时候和未出阁的女子暗度陈仓，这事情怎么看都是丑闻。

司空寒本不欲干涉兄弟的家事，不然今天也不会白龙鱼服，悄然进王府。

只是司空宸的态度实在是让他难以继续沉默下去了。

“叶儿是父皇赤魂，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在打父皇的脸，皇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皇兄心疼了吗？”司空宸嗤笑，“她是我的王妃，皇兄心疼什么呢？难不成……”

“啪！”

书房案桌上的砚台被司空寒狠狠地摔在地上，飞起的墨汁染黑了司空宸的衣角，甚至有一两滴溅到了他的脸上。

司空宸并不生气，他笑了，“皇兄这是恼羞成怒了？看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她叶珊珊自己不要脸，才是真的丢尽了你我的颜面！”

“你！”

司空寒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说不上话来。

市井之人的言论出现在王爷的嘴里，怎么看怎么讽刺！

“你怎么就那么麻木不仁！她在你放门口哭得眼睛都睁不开，摇摇晃晃站不稳，你在做什么？市井之中的言论便能让你如此在意，你是在侮辱她，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皇族的气度在你身上当然无存，被一个庶女迷了魂，愚不可及！”

一个巴掌拍不响，司空寒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有叶萱萱在推动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只有司空宸这个当事人眼睛和瞎了一样。

流言满天飞，也没见哪个大臣放在心上，因为人家都有眼睛！

将军府的事情在当朝就是个笑话，将军眼瞎，夫人更是愚蠢，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朝中之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就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他们给司空宸留了一份脸面，可是这蠢货自己都不要！

“司空宸，”骂完了之后，司空寒还是软下态度，耐心的讲道理，“如果朕和她之间有私情，用得着让父皇赐下这纸婚约吗？”

“但凡朕有半分私心，她都不可能成了你的王妃！”

喜欢的人就要好好宠着，能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最好，若是护不住，拉开距离便是，用得着让她嫁给另一个人吗？

这简单的道理，司空宸看不明白。

现在他满心装着叶萱萱，心疼她在将军府受了不少委屈，觉得王妃苛待娘家小妹，叶珊珊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猪油蒙了心，旁人说再多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