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试着进入空间,突然手中就冒出了一瓶医用的消毒酒精。
绮月兴奋极了,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重活一世,还附带现代的医学实验室和武器库跟着她一起过来了,这人生简直跟开挂了一样。
这简直太好了,这等于有了金手指呀!
陆绮月赶紧把药搬到破旧的梳妆台前处理伤口。
她先是用水洗去脸上厚厚的妆容,锐利的视线聚焦在了铜镜中的人身上,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人如玉,发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细柳,身上偏又散发着难掩的狂放激扬的傲然气息,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眉眼还透着一股子英气儿。
倾国倾城,只可惜……脸上有几道刺眼的鞭伤。
不过有了医学实验室在,肯定不会留疤痕的。
作为特种兵军医,处理这些外伤自然是不在话下,身上各种鞭打,淤青,掐痕,完全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如果不是前世对各种伤口习以为常,只怕早已经吓破胆了。
不过,这也太狠了吧!真是人傻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陆绮月回到这冷院时,看着熟悉的环境,也慢慢的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好像并不是很完整,只是了解个大概。
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一遍,擦药,伤得重的地方就用纱布包了起来,待处理完伤口后。陆绮月打开破旧的衣柜,放眼望去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翻箱倒柜才找到一件淡黄色的衣裙换上。
才刚换上衣服,突然……
“砰!”,原本已经破旧地摇晃的木门,因为这一脚变得摇摇欲坠,不断地来回摇晃着。
“哼,好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诈死!害得云儿差点要嫁给战王那个……来人,给我按住她。”徐氏那天说出残废两字,突然话锋一转,残废私底下说一说也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徐氏的话刚落,一个嬷嬷就要上前按住陆绮月,绮月一脚把她踹倒,让她疼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你个痴傻的小贱人,竟然敢打我?”在地上打滚的陈嬷嬷恼羞成怒,一脸扭曲道。
根据原主的记忆,平日里陈嬷嬷跟在徐氏身边没少欺负原主,这一脚她挨得不算冤。
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陆绮月扫了他一眼道,“你以下犯上,本小姐为什么不敢打你?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既然还这么不懂规矩,那本小姐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完,陆绮月看着一脸又是生气又是震惊的徐氏,眼底一片冷漠讥诮,脸上却一脸无辜道,“母亲,我没有装死,应该是当时没检查清楚,这才让大家误会了,难道母亲不希望我活着吗?”
按原主的记忆,这徐氏应该是原主的亲生母亲,可不知为何她总是不喜欢原主,私底下还叫原主傻子,小贱人,还对她非打即骂。难道就因为原主是个傻子,嫌弃她丢人?
如果徐氏是一位好母亲,绮月不介意替原主好好孝顺她,但是这样的母亲,恕她做不到。
徐氏听了这话猛的一怔,“你,你不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身穿暗青色华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身后跟着一行人,一双精明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沉浸官场多年。
众人立刻让开一条道来,纷纷对陆尚书福身行礼,问候道:“老爷(父亲)。”
陆尚书一来便用他那双精明的眼打量着陆绮月,绮月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不止是徐氏对陆绮月产生了怀疑,其他人也一样。毕竟一个痴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清醒了还说话条理清晰,可这外表确实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除了脸上没了那令人厌恶的妆容和没有穿着那花花绿绿的俗气衣服。
现在的她更像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一头秀发全部高高束起,竟是说不出的清丽脱俗。
陆绮月面对徐氏的疑问,笑了笑道,“母亲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吗?我知道我恢复了正常,让人难以置信,但我真的是陆绮月,你的女儿,难道你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女儿了吗?”
反正这具身体是原主的,绮月有恃无恐。
陆绮月说着掀起衣袖,纤细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痕暴露在众人面前,昨日被陆烟云鞭打的伤口红肉外翻,看着好不吓人。
在一旁看戏,一向与徐氏不太对付的郑姨娘,惊诧道:“二小姐,你这浑身的伤,该不会是大小姐打的……”
徐氏脸色一沉,冷冷地盯着郑姨娘喝斥道,“郑氏,莫要胡说八道!”
郑姨娘被她这阴狠的眼神看得一惊,被吓得不敢说了。
这时,陆绮月却是轻声开口,“母亲,我错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绮月这一身的伤是大姐姐打的,绮月再也不敢了。”
说着身子往后缩去,满脸害怕惊恐,小心翼翼地看向陆烟云,把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一些不知情的人心道这大小姐难道不似表面那么善良?把打成这样未免也太狠毒了。但碍于徐氏,谁也没敢替陆绮月说话。
陆烟云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欺负陆绮月都是在私底下,毕竟欺负嫡妹,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坏了。
“你!”陆烟云不料陆绮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心里气的脸色涨红,表面却不得不维持大家闺秀的端庄。
徐氏眸色沉沉的盯着陆绮月,意味深长地说:“绮月,你以前痴傻肯定是记错了,不是你大姐姐打的,是那些以下犯上的丫鬟干的,母亲已经惩罚他们还赶出府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放心吧!”
在场的人精哪里听不出这是借口,陆绮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唇边翘起一抹弧度,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低眉顺目的,仿佛都没听见似的。
陆烟云见她这样,是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她。
徐氏眼疾手快拉住她,冲她摇摇头,然后又朝着陆尚书使了个眼色。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绮月,你明日就要出嫁了,今日就好好准备,来人把东西搬进来。”陆尚书没有嫁女儿的喜悦,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佣人捧着的托盘上都是出嫁的嫁衣首饰等一些用品,因为红绸的装饰,为这个简陋破败的屋子增添了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