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冤枉?不冤枉

小说:可怜的反派!被病娇黑莲花调教做狗 作者:奶油蘑菇汤 更新时间:2025-01-08

奴仆们自动让开一条路,随后几位身着华服的小姐公子缓缓走来。

中间的少女身着一袭冰湖蓝、绣有麒麟纹的织锦长袍,茶绿色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腰间还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

她五官精致,眼眸明亮清澈,眉目间透露出未经世事的天真纯粹,整个人犹如一块温润的美玉。

她所到之处,仆人们无不投以恭敬与仰慕的目光。其他几位小姐公子也以她为中心,紧紧相随,不忍心远离半步。

这位便是陶嘉月同父异母的二姐陶惠然,年长她一岁,其母为陶府现任当家主母林氏。而陶嘉月的母亲,则在三年前与陶嘉月一同回外祖唐家探亲时,不幸遭遇山匪丧命。

唐氏去世后仅半年,林氏便由妾室被扶为正妻。

这在礼法上并不合规矩,京城的世家贵族中,当家主母去世后若要续弦,通常应从其他显赫家族中选择门当户对的小姐。

像陶府这样由妾扶正的情况极为罕见,自然免不了外界的议论与非议。

但陶父陶彦荣对此却置若罔闻,只因林氏是他的挚爱。

若非林氏出身寒微,若非唐家是城内赫赫有名的皇商,能为他的仕途提供助力,他又怎会舍得让林氏为妾?

如今他身居三品要职,仕途一帆风顺,唐氏一死,他再无顾虑,立即将林氏扶为正妻。

陶惠然也因此从庶女变成了嫡女。

即便她曾是庶女,所享受的待遇也丝毫不逊于嫡女。陶彦荣爱屋及乌,对陶惠然疼爱有加,反而对陶嘉月冷淡疏远,从未亲自管教。

当然,不仅陶彦荣对她宠爱有加。

陶惠然,这位陶家的二小姐,在京城那是名声显赫。

世人皆称她是仙人之姿、菩萨心肠。

每逢冬日,她都会在城西设立粥棚,为城内贫寒百姓送去温暖。夏日酷暑,她也会免费提供凉茶,为城西的乞丐们消暑解渴。

而她春日里与友人结伴出游、打马游街的鲜活,也在爱慕者中广为流传。朝气洋溢、巧笑盼兮,总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好模样。

京城不知有多少人对陶惠然心生爱慕。包括当朝太子、三皇子、镇远将军府的小将军以及荣宁公主府的小公子,都对陶惠然抱有隐秘的情愫。

陶嘉月为什么一清二楚?

自然因为陶惠然是这部小说中的团宠万人迷女主。

看着来人,陶嘉月微微挑眉,露出一抹笑容,“二姐来了。”

陶惠然冬日里也不穿厚重的锦裘,清瘦身姿如雪地中的翠竹般挺拔。

反观陶嘉月,人困在轮椅上,身披一件厚重的狐裘,双腿盖着毛毯,手中抱着暖炉,脸色苍白,病容满面,一副不久人世的病秧样。

陶惠然注意到雪地中跪着的冬砚,微微皱眉,“四妹这是在责罚下人?”

陶嘉月点头。

“他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让四妹如此动怒?”

陶嘉月把玩着手中的鞭柄,微微一笑,转头对采苓说,“你告诉好二姐姐,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采苓跪地,双手冻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回二小姐,冬砚打碎了我们小姐的金丝琉璃盏,还嘴硬不肯承认。”

陶惠然闻言皱眉。

不等她开口,身旁的一位公子便忍不住说道,“不过一件器物罢,何苦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说话之人是太常寺卿家的嫡三子苏秉文,他与另几位世家小姐公子一同在陶家的私塾读书。

陶嘉月轻笑一声,“不过一件器物?”

她垂眸吩咐道,“婉如。”

一直默默站在陶嘉月身边的丫鬟婉如,此刻躬身低头,“是。”

婉如转身面向苏秉文,行了个礼,缓缓说道,“回苏公子,我家小姐的金丝缧花镂空琉璃盏是东福阁从南洋历经海路漕运,耗时一年半才带回,又请名匠在盏底刻了我家小姐的名讳,总价值九千三百两黄金。”

说到盏底刻字时,跪着的采苓浑身一颤,惊骇的目光看向陶嘉月,随即迅速低下头去,脸色惨白如纸。

苏秉文闻言面露震惊之色,“九千两黄金?”

他一直知道陶嘉月的亡母是林家林氏,也知道林家是巨富之家,却没想到陶嘉月会如此奢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九千两黄金买一盏无用的琉璃盏。

那样多的金子,都足够买多少仆役了!这样金贵的东西被跌碎,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恨不得打死这个奴才泄愤。

苏秉文神色略显尴尬,方才还在为他人仗义执言,此刻却满脸通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陶惠然微微皱眉,向采苓投去一瞥,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她缓声说道,“四妹的物品自是珍贵无比,但冬砚虽是下人,也是一条人命。琉璃盏已然打碎,你再如何责罚他也于事无补,更何况,我听着这边,也不一定是他打碎的吧。”

陶嘉月轻轻扬起眉毛,将鞭柄上的红绳穗缠绕在指尖,那鲜艳的红色愈发衬得她本就白皙的手指毫无血色。

“二姐姐是说我冤枉了他?”

陶惠然抿紧嘴唇,神色肃然,“父亲一向教导我们要心怀慈悲,广结善缘。即便是浮萍,也在世间挣扎求生,更何况是一个人。哪怕他们是仆役,也不能肆意妄为,必须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陶惠然几句说辞让四周的仆人眼眶泛红,多么温良的主子啊,即便身份尊贵,也能为他们这些下人的性命着想,真是慈悲心肠天上菩萨。

苏秉文等人也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陶惠然,眼神中充满了钦佩赞赏。

气氛沉寂,静得简直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突然一声低沉的笑打破了死寂,陶嘉月的笑声轻柔,让人莫名感到寒意。

“二姐姐真是大义,不如二姐姐替他来赔偿我如何?”

陶惠然一愣,她自然无法承担如此巨额的赔偿,但冬砚她必须要救。

她思索片刻,“先不说这琉璃盏究竟是不是冬砚打碎的,就算真是他所为,我去寻名匠将其修复可好?你将他交给我,饶他一命。”

陶嘉月将马鞭对折,微微弯下腰,用鞭梢挑起冬砚的下巴,“耳朵还在吗?我二姐姐要救你呢。”

冬砚的整张脸此刻才完全展现在陶嘉月眼前,正如书中所述,眉如远山,眼若寒星,俊得令人惊叹。

此刻他低垂着眼帘,浓密的长睫因忍受疼痛而轻轻颤动,薄唇紧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更添了几分苍白。

陶惠然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可惜在这院子里,我说了才算。”陶嘉月的笑容瞬间消失,猛地推开冬砚,又是一鞭抽去,冬砚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起来。

陶惠然焦急地喊道,“陶嘉月!你何必如此残忍,再抽下去他会没命的!父亲回来知晓你如此对待下人,定会大怒惩罚你。”

“二姐姐不必拿父亲来压我。”陶嘉月转脸瞧陶惠然,嘴角勾起几丝玩味,“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怎的就让二姐姐如此挂心?”

陶惠然收敛神色,故作镇定道,“如今有外人在场,我只是不想家丑外扬。你也不必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反而不美。若觉得他不懂规矩,不如交给我,我自会替你管教,也好过你落下个狠毒的名声。”

寒风吹过,陶嘉月低头咳嗽两声,脸色更加苍白,眼中泛起一抹水雾,唇色更红。

她轻轻勾起唇,“二姐姐真是用心良苦。”

婉如上前为陶嘉月换了个雕花手炉,又为她紧了紧狐裘,轻声说道,“小姐,该回房了。”

陶嘉月拂开她的手,提起鞭子在冬砚背上轻轻一敲,“你过来。”

冬砚手背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脊背,爬到陶嘉月面前。

陶嘉月一把捏住冬砚的下巴,“抬头,看着我。”

冬砚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直视陶嘉月,眼底深处藏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陶嘉月却笑得更加灿烂,潋滟的柳叶眼染上一抹绯红,殷红的薄唇牵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二姐姐慈悲为怀,她要救你,我给你个机会,你要跟她走吗?”

冬砚眼神未动,犹如冰封千年的湖面,无人知晓那湖底究竟藏着什么。

他干涩的嗓音轻轻响起,“不。”

陶惠然肉眼可见的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冬砚会拒她,眼中流露出茫然,不明白冬砚为何甘愿承受毒打也要留在秋水榭。

陶嘉月笑声更响,拇指狠狠压在冬砚渗血的嘴角上,用力摩擦,将鲜血蹭在他惨白干裂的唇上,直至揉出血色。

陶嘉月眯起眼睛,柳叶眸中流转着光彩,以近乎暧昧的距离贴近冬砚的唇,轻吐两个字,“好狗。”

随后她将冬砚挥开,唤来婉如推她回房。

陶嘉月头也不回,“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拂了二姐姐的面子,那便一直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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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书炮灰女配 第2章 冤枉?不冤枉 第3章 旧梦重温 第4章 是不敢还是不想 第5章 什么叫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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