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也有不舍,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遗憾和惋惜。
他怎么会?痴心妄想是一种病,她真的得去看医生了。
烦躁地将被子拉到头顶,隔绝一切胡思乱想,强迫自己入睡。
……
半江别墅。
和顾笙打完电话,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
傅景深走回房间,直接去了浴室。
洗漱完毕,再次走进房间,他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林夏的踪影。
一张支票还稳稳当当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进。”
“先生,这是您的茶。”
保姆张嫂恭敬的端着托盘,将熬好的茶放到桌上。
和顾笙吵的最厉害的那几年,他常常难以入眠,再加上刚刚接手公司,事情繁多,两重压力之下,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傅母心疼儿子,寻了不少中医,几番周折之下才找到了个管用的方子。
一段时间调理过后,傅景深的睡眠才得以恢复。
睡前喝一杯助眠茶已经成为了他这几年来的习惯。
“她呢。”
傅景深接过茶盅,看了眼张嫂,声音不轻不重。
那个她不言而喻。
张嫂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斟酌着措辞。
“林**她刚刚推着行李箱走了。”
“哦我们还上前劝过,可她还是执意要走。”
怕被主人家指责,张嫂还不忘添了一句。
其实林夏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他们几个佣人都看的清楚。
在这样的家庭里做保姆,不光得把自己本分的事情做好,察言观色也绝不能少。
大家都是人精,先生对这位林**一向是不冷不热的。
倒是林**上心的很,煲汤做饭,亲自给先生洗衣服,生活细微无一不亲力亲为。
可大家都知道,林夏只不过是热脸贴冷**。
所以虽说是劝,可也就是面子上意思意思。
谁不知道,这家真正的女主人就要回来了呢。
听到张嫂的话,傅景深皱了皱眉。
他没想到一向乖顺听话的林夏,居然也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他是让她搬出去,可也没说让她连夜就走。
他明明说的很清楚,明天,明天搬出去。
她深更半夜的就这样走了,倒像是他一刻也容不下她似的。
只是顾笙要回来了,他也不可能再留着她了。
毕竟他让她跟着他的初衷就很明确。
不过,他给她的钱她居然也没拿走,大概心里也是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算了,反正都是要走的,今天走了也罢。
明天顾笙就要回来了,他也拿不出更多的心思来考虑林夏。
她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无足挂齿的一个人。
顾笙,他们分开了三年,三年时间吵吵闹闹,最终还是和好如初。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爱过的女孩。
“下去吧。”
傅景深挥了挥手,张嫂拿着托盘,点头退下。
……
一晚上,林夏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脑子里思绪乱飞,直到外面的天色蒙蒙亮,她才渐渐睡着。
铃铃铃!
7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林夏困倦的抬手,按下闹钟,爬起床快速洗漱,今天是安雅回国的日子。
她答应她要亲自去机场接她的。
安雅是她的大学室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只是,安雅是个私生女,从小就离经叛道。
林夏第一次见她时,她就坐在宿舍下铺的床上。
当时她染着一头红发,和外面的不良少女似的,拿着一只笔灵活的在手上转着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