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杨乐手一滑,瓷碗摔在餐桌上,里面那半块肉带着油花滚了出来。
杨乐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他从小到大少有哭的时候,被人打被人骂都只是咬咬牙,被凌州抓回来凌辱强/暴的时候也仅仅是红了眼眶,可现在他好像忽然转了性,哭得毫无形象梨花带雨。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杀它?!”杨乐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死死的抓着凌州的衣服,恨不得捏起拳头打他几拳。
“你!你还要我吃它!王八蛋!变态!呜呜我的大黑……”
凌州很享受的看着他哭,见他哭得快要背过气了,才握住杨乐的手腕,拉开,不紧不慢的道:“我逗你的,你碗里的是鹿肉,狗还在后院,吃了饭我带你去看它。”
“……”
杨乐的哭声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难以自制的抽噎着,又觉得当着他的面哭很丢脸,抬手胡乱地抹了两把脸。
“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好啦好啦,别哭了,多大的人了。”凌州将杨乐按进怀里,拿过餐巾擦拭那张被眼泪弄得乱七八糟的小花脸,“乖,不哭了,听话。”
他的语气和风细雨,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来,好像刚才全然不是他把杨乐给弄哭的。
杨乐心里觉得又丢脸又怨恨,可耐不住自己还饿着,便甩开凌州的手,又呜呜咽咽的去吃饭。
凌州就喜欢杨乐这股天塌下来都得好好吃饭的劲儿,他自己倒是不饿,只是在一旁欣赏杨乐的吃相,顺便给他夹菜夹肉。
杨乐嚼饭的时候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嘴里的是旁边那位的血肉,意淫着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吃着吃着,杨乐忽然感觉男人似乎靠近了些,他没多想,下一秒就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凌州从背后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压着嗓子道:“乐乐,我想要你了。”
灼热的吐息暧昧的萦绕在耳边,杨乐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猛的转身推了凌州一把,连人带椅子往后大撤了一步,双手交叉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昨晚才做过!老子出血了,出血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要玩死我才罢休!”
动作太大了,拉扯到了杨乐身下的伤口,疼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凌州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摆了摆手对那两个女佣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女佣乖巧的弯了弯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杨乐绝望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顾不上身下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凌州比他快一步,一个标准的擒拿抓住了杨乐的胳膊,用力一扭,杨乐痛叫了一声,就被狠狠的按在了餐桌上。
“疼疼疼!老大!轻点儿!”杨乐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胳膊就跟要断了似的。
“还敢跑吗?”凌州阴沉的盯着他,手上微微用力,果不其然又换来了杨乐的一连串惨叫,“啊疼疼!不敢了不敢了!老大,松手!”
凌州见他脸都白了,便松了力气,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杨乐的脸白得像纸一样了,他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裤子,悲戚的摇头,“老大,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
凌州冷笑,“你躲了我一年,这么长时间,难道不该补偿我几次吗?”
“我……”杨乐欲哭无泪,悲切的抽噎了两声,“凌州,咱们有商有量的,分期成不?”
没想到凌州居然笑了,不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笑,而是仿佛被逗笑了,忍俊不禁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看的弧度。
“凌州按住杨乐的后脑,往下压了压,我就饶了你。”
杨乐一愣,呆呆的看向凌州才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悲从中来。
认命吧,不用上面下面就要遭殃。
杨乐闭了闭眼,耷拉着脑袋慢慢跪在凌州面前,伸手拉开了对方的腰带……
杨乐以前从没干过这种事,因为凌州觉得这太辱人。从前凌州疼他,自然不会让他用嘴给他做,可现在时过境迁,到底是不同往日。
杨乐心里愈发的难受,眼眶有些红了,慢慢张开嘴。
“老大?”杨乐懵了。
凌州深吸了口气,利索的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杨乐的双手捆在了背后,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跪在自己身前。
拇指在那嫩红出水的唇瓣上抹了一下,凌州居高临下的冷望着他,“用嘴,不许用手。”
“……”杨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他就像桌上的水煮鱼一样,是人家的刀下肉,盘中餐。
做这种事绝对不算爽,杨乐很困扰,很难受,但又不敢反抗这个男人,怕被压到餐桌上做个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杨乐终于完成了任务,忍不住扭开头咳嗽了起来。
凌州的神色依然很冷,只是眼神染上了一层情欲,他冷眼看着杨乐,拿了张纸擦拭了一下浊渍,收拾好自己,然后俯下身解开他的束缚,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腿上。
杨乐惊恐万分,“老大,你要守信用,说好不做的!”
凌州从餐桌上拿过一盏茶,塞到杨乐手里,言简意赅地指示:“漱口。”
杨乐畏缩的接过温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苦甘的茶香在嘴里慢慢化开,那奇怪的味道散去了不少。
凌州用手指按压着杨乐瘦削的脖项,拨弄了一下精致的项圈,向上移动,揉弄着那里毛茸茸的柔软发丝,然后他按住杨乐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他。
非常强硬的吻,仿佛他把这一年来所有的怨恨都投入进了这个吻里。
杨乐紧皱起俊秀的眉毛,嘴里泄出不清不楚的呜咽。
“呜……凌州
凌州抓住他推搡的双手腕子,转而很温柔的去亲吻他
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二人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而且男人到底是男人,杨乐被亲得慢慢起了反应,但凌州却在这个紧要关头放开了他,给他整了整衣服,平静道:“走吧,我带你去后院看狗。”
故意的!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杨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从他身上下来,掩饰过自己下身的变化。
他当然不能说能不能给他二十分钟着手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或者问问凌州能不能乐善好施的帮他也口一管。
凌州已经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杨乐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