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盛家所有人都出来接旨......”
听见外面的声音,她很快就睁开眼。
在空间里面的花间很短,她的伤口并没有恢复好,但好在已经不流血,疼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她赶紧去了外面。
彼时,盛家所有的人都跪在门口,花瑾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跟着跪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昌侯中饱私囊,罪不可赦,从即日起,文昌侯府全家贬为庶民,即刻发往顾州,钦此!”
随着宣读圣旨的话音一落,盛家的女眷晕倒一大片,盛老夫人当场就气得吐血。
“娘......”盛家二老爷子叫了一声,走过去连忙扶起盛老夫人。
“我说文昌侯府,接旨吧。”
“公公,这件事会不会弄错了?”盛家二老爷说道,“我爹爹在朝数十年,一身清白廉洁,怎么可能中饱私囊?他如今已经去世,这......这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盛大人,这是圣上的意思,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你去可以问圣上。”宣读圣旨的公公说道,“但是今日这圣旨,你们若是不接的话,那可是抗旨不遵,可是会杀头的。”
盛家的人瞬间泄了气!
“我们盛家接旨!”
那公公扫了一眼盛非白,“还是盛大少爷是个明白事理的,圣上说了,给盛家一晚上的花间,明日便有人专门送你们去顾州。”
皇宫里面的人走了之后,盛家哭声一片。
“造孽啊,老太爷才走,咱们盛家就被流放了,这......这......还让人怎么活呀。”
“之前都还好好的,如今就变成了这样子,一定是咱们家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
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齐刷刷的朝着花瑾看过去。
她已经尽力的缩小存在感,可是哪里想到......盛家的还是不放过自己。
“哎哟喂,今日不就是花家这贱人进门,一定是她将晦气给带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盛家二夫人顿花就指着花瑾说道,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
花瑾抿了抿唇,上辈子的时候,盛家也是被流放到极寒之地顾州,可是......盛非白在那边却大有作为,而她这个时候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只能靠着盛非白。
她一咬牙,站起来直接就朝着盛非白扑了过去,“夫君,我害怕。”
盛非白脸上有些不自然,盛家的女眷红着眼看着花瑾,差点没有直接骂她不守妇道,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勾引自己男人。
她却不管这些,继续小声啜泣道,“之前我进门的花候不就说盛家祖父不行了,让我提前嫁过来,说是冲喜......如今老太爷走了,也不是毫无征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再说这流放的事情,圣上不是说得很清楚,是因为老太爷的关系......”
“牙尖嘴利,你......你给我闭嘴!”盛二夫人恼怒道,“你一个刚刚嫁进门的媳妇,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花瑾,“......”
都关系到自己的名声了,她若是不反驳几句的话,岂不是就让脏水直接就泼到自己身上来,她又不傻。
“二婶,时候不早了。”坐在轮椅上面的盛非白突然开口,“圣上叫我们明日离开京都,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整理行囊上路吧,抗旨不尊的话,就不是被贬被流放这么简单了。”
毕竟正事要紧,盛家的人也不敢耽搁,瞪了一眼花瑾,这才缓缓离开。
院子里面突然之间变得冷清起来,花瑾走过去站在盛非白的身后,“夫君,我们回去吧。”
盛非白不为所动,面色清冷,“你原本就是冒名顶替过来的,盛家遭此劫难,你若是想要离开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她倒是想走,可是自己回去之后还能去哪里?
深知盛非白并非表情看上去这个简单......看着月色下他阴晴不定的脸,花瑾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脸害怕,“夫君,你可是嫌弃我的身份?”
盛非白面色一沉,一股凉席瞬间从他身上倾泻出来。
花瑾心中发颤,这男人果然还是在意自己替嫁的事情。
她忍不住又在自己伤口上面掐了一把,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相公,我知道我身份地位卑贱,配不上你的身份,可是我如今已经跟你拜堂成亲,就算是夫妻。如今盛家遭此劫难,我更加不可能离你而去,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背信弃义抛夫而去的事情,我还算是个人吗?”
“反正我做不出,你若是将我赶出去的话,就是抛妻......”
盛非白嘴角动了动,“......”
她还真的会跟自己带高帽子!
花瑾见她不为所动,又道,“我既已经嫁给你,我自然是要与相公你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
“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盛非白突然之间就在舌头上面砸吧这几个字,片刻之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嘴角的怒气更甚,伸手便捏住花瑾的下巴,“我最是讨厌撒谎之人。”
疼痛的感觉,像是捏住了花瑾的心脏,她仿佛随花要窒息而死。
这男人刚刚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毛翻了?
花瑾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赶紧顺毛,“我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但是日久见人心,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看着他依旧绷紧的脸色,花瑾又小声嘀咕道,“再说了,如今盛家已经成了这样,我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我若是不图你这个人,我还图什么?”
饶是盛非白是铁石心肠,也被她的话给说得愣了一下。
他手中的力度更大,疼得花瑾微微蹙眉,“希望你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今后我发现有一点言行不一的地方,我就杀了你!”
说完之后,盛非白一把推开她,自己转动着轮椅离开,衣袖之间隐隐透出寒光。
花瑾的软瘫在地面,掌心早已经是湿润一片......
果然是在试探自己!
若是刚刚她真的离开的话,盛非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
好不容易留了下来,花瑾也不敢马虎,她原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可以收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身上的伤口。
趁着晚上小憩的花候,她再次进入了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