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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我面前气得要命:“这个人怎么这样,哪有老婆生病了还不相信的。”
“不行,我再给他打一个,没有人签字的话这手术是进行不了的。”
可那头却只传来断线的忙音,再也打不通。
大夫尝试打了十几个电话,直到有人进来说。
“那个捐赠遗体的眼角膜已经被其他医院调走了,有另一位患者有紧急情况,正在手术。”
我动作一僵,而大夫也咬咬牙:“这个**!”
“乔**你放心,如果还有人捐赠,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我点头道谢,只觉得心像是被死死地攥住,让我再也呼吸不上来。
郑祁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大夫给我开了一些药,让我回家休养。
我在家躺了两天,只觉得面前稍微能看清楚些了,但也只是能分辨出轮廓而已。
现在的世界在我面前,无非就是眼神深的色块和颜色浅的色块罢了。
我把家里所有关于郑祁年的东西都拿出来,打包丢掉。
包括我们的婚纱照。
虽然我现在已经看不清了,但我还记得当年我拍的时候笑得有多甜蜜。
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可我忘了,爱瞬息万变,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有人给我发了一段音频。
手机已经被我改成了盲人模式,所以我轻易地点开音频,只听对面说:“郑总和梦姐就要出发环游世界了,我们还得在公司上班,让我们一起举杯遥祝。”
另一个人说:“对了郑总,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乔总真相,她知道你生病很难过的。”
郑祁年轻笑了一声:“那个不着急,反正她又没事,等我陪梦梦环游世界结束以后再说。”
“这是梦梦最大的心愿,谁都不能打扰她,就算是乔妍也不行。”
另一个人猥琐地笑道:“那你们这一路是住双床房,还是大床房啊?”
冯绮梦娇笑了一声:“讨厌,问这个干嘛?”
郑祁年的声音响起,与冯绮梦厮磨在一处。
“大床房,反正我和乔妍离婚了,我们就做着一路夫妻,我又没有出轨,等到旅行结束,我再回来和乔妍复婚不就行了?”
我冷笑一声,将房间仅存的我和郑祁年当初的回忆全部都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等着上面收垃圾的人收走。
这种爱情于我来说,和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将手上的婚戒褪下,一起给了收垃圾的工人。
谁知就在这时,郑祁年回来,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
“乔妍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说着上前,不由分说地推开我,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只觉后背**辣地疼。
而他则一把抢过工人手里的那个戒指。
“你竟然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别人,乔妍你到底在作什么?”
“就因为我那天没留在家里陪你?”
我看不清郑祁年的反应,但是我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扭曲的,愤怒得不像话。
我起身,淡淡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郑祁年咬着牙:“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以后还会复婚,你干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扯开旁边的袋子,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更加愤怒。
里面摆着的都是我们的结婚照,情侣服,情侣杯子,那些曾经象征着甜蜜的东西全都被我扔了个干净。
“乔妍**是不是疯了?你把他们丢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