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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众人的窃窃私语,他抱着我一直到办公室才轻轻把我放下。
翻出医药箱,他拿着酒精棉片和生理盐水,轻声说道:「还好只是些擦伤。」
「如果疼你就说,我调整力道。」
他单膝跪在沙发旁,眉眼专注地帮我清理伤口。
动作轻柔到就好像在仔细修复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品。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他垂着头闷声道:「不如你先说说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你。」
我心底蹭地腾起一股怒火。
满脸愤恨地讲述安林集团把一个工程委托给我爸爸,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拖欠尾款。
导致我爸爸资金周转不过来,反而因此债台高筑。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询了我爸爸的名字之后,走到一旁低声细语地打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革履模样地中年男人就进了办公室。
他脸色惨白地跪在我面前,嘴里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舒小姐,这一切都是我约束下属不力,您爸爸的尾款我刚刚已经结算清楚,因此产生的负债我们也帮忙还清了,此外,我个人还会赔偿一笔精神损失费,您看这样行么?」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又看向一旁站着的沈晨,我竟然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眼神里看见了一丝宠溺。
后来,沈晨明确向我表达了爱意。
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而且我和他身世悬殊,我开始想方设法地逃避他。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跟着我到了爸爸的工地。
还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下高空落下的建筑材料。
我心疼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他满眼深情地抚摸地着我的脸颊,手指摩挲着勾勒我的五官。
「只要是你,就值得。」
后来,我在机场看到他和清欢紧紧相拥。
那个女人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与我长相极其相似。
才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假象,整个身体好像空了一大块。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沈晨在门外低声问道:「我能进来么。」
我冷笑一声,这时候怎么还突然讲起礼貌了。
撑着墙壁站起来,我走过去猛地一把拉开门,对上沈晨迷离的眼神。
他把我抵在墙角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伏在我的颈间:「你为什么总是闹脾气。」
浑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只让我觉得恶心,我嫌恶地挣扎想推开他。
可他却不由分说地压上我的唇。
“嘶。”他吃痛松开了手。
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唇面带愠怒地看着我,眼神清醒了几分。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泼到他脸上:「滚。」
沈晨双眼猩红地看着我:「我只是陪她过生日而已,你有必要这样?」
「你知不知道因为清欢的生日,女儿她.......」
「女儿,女儿又是女儿,这么多年,每次我陪清欢的时候,你总是拿着女儿当幌子挑拨离间。」
「我说了多少次,她是我爸妈领养的妹妹,你为什么总是无理取闹?」
沈晨的拳狠狠砸向墙壁,猩红的血迹蔓延开来。
他眼神阴鸷地看着我:「看来你还没有想认错,那就继续在这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