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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坤集中营】
ps:本书是单女主,女主不姓白不姓封,目前更新进度女主待定,你们喜欢谁当女主就是谁,我盲推一手小牧瑶,赌注三个狗头
寒夜羽芒。
陆泽坐在书房,手指搓捻着银行的起诉状,想他寒窗苦读十七载,摸爬滚打二十年,连本带利欠了银行一千万。
换句话说。
在他这个年纪,能欠这么多钱,也是一种另类的成功。
出生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陆泽一路走来并不顺利,毕业后上百份简历石沉大海,好不容易和朋友合伙开公司,如今面临资金链断裂。
更要命的是,家里的上岸老婆发了最后通牒。
提出离婚。
白糯原本是陆泽家楼下拾荒老大爷领养的孙女,自幼双腿瘫痪,和陆泽相仿的年龄只能坐在轮椅上惶惶度日。
最后白胡子老大爷离世,临终托孤,把白糯拜托给陆泽一家,凑巧,圣母心泛滥的便宜老爹刚从虎龙山道观下来,简单看了白糯的面相和生辰八字,想都没想,随即应承下来。
白糯就这样顺利进入陆泽家,还分到一间卧室,住在陆泽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勉强有个栖身之所。
经历过两个月的过渡期,事情发展变的偏离正轨,按照白胡子老大爷的嘱托,陆泽被亲爹以死相逼,娶了这么一个长相清秀干净的小瘸子。
或许是自身原因,白糯永远是冷着脸,姣好的面容永远保持着一张厌世脸,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包括对陆泽。
除了阅读纸质版书籍。
白里透粉的肌肤不愿意暴露在外面,尤其刻意把腿脚用毯子裹得很严实。
冬雪里,脖子上缠着一条红色毛围巾,经常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看的愣神了眼眸受不了,时不时落泪。
陆泽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她后面观望。
拾荒老大爷走后,除了留在陆家,她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和毫无交集的陌生女孩同床共枕,还洞房花烛夜?
就算白糯是个活蹦乱跳的正常女孩,有过相亲流程,陆泽也没有类似的念头。
两人一年多来,一直相敬如宾,也很少说话谈心,未曾僭越本分。
陆泽忙着应付公司事务,顶多就是下班回家帮白糯洗衣做饭,给她揉搓腿脚,疏松关节,涂抹药膏之类的琐事,无关痛痒。
本以为陆泽和白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继续保持这种类似房东和租客的奇葩关系。
直到。
白糯在试过陆泽从好兄弟老家带来的中药偏方后,神迹一般站了起来。
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白糯第一次感受到脚底板带来的真实触觉。
陆泽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白糯第一次冲着自己笑。
笑得如释重负,笑得笑靥如花,冷白的皮囊重新焕发初春时节一般的光彩。
笑得肆意,笑得在往后的日子开朗起来。
腿好了还不算。
她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
很多时候,人的命运是讲不清楚的也妙不可言。
你永远不知道苦尽甘来的头彩什么时候开奖。
好戏如何开场。
陆泽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就是陆泽所在市区的首席执行官。
以前是白糯无法自理生活,白胡子老大爷走后,她只能顺着临终嘱托,依靠陆泽勉强生活。
否则只能去救助站听天由命。
如今呢?
她本身的身材条件就跟优渥,一米七五的身段,样貌清纯温和,最大的缺陷变成了优势,穿上显身材的**高跟鞋,完全不输夏日里青春洋溢的同龄女孩。
加上她的原生家庭回归,父亲是神秘高官,母亲是江省有头有脸的大女主企业家。
一正一负。
天平倾斜。
对比下来,陆泽显得很普通。
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创业不久,开着十几万的大众车,住的房子还是家里长辈掏空积蓄买的,甚至欠着银行一大笔钱。
恍惚间。
陆泽坐在书房,也学着曾经瘫痪坐轮椅的白糯,望着窗户发呆。
回望着过去,也审视着现实。
算到这个月底,陆泽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女方家的催促离婚的事。
他的回应呢?
理解。
当然理解。
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残酷世界,每个人都有追求,有拥抱更美好前程的权利。
婚姻从来都是两个人的故事,陆泽单凭一个人无法拒绝。
只恨自己在羊水的分水岭,输给别人一筹。
喝了满满一杯浓咖啡,彻夜难眠后。
天一亮陆泽就开车赶到天海市某高档别墅区。
拜访老丈人家,他没带任何礼物,反正也不是来走亲戚送礼的。
跟随门口仆人的指引,陆泽在会客厅见到了白糯的生母白玲花。
“既然你来了,说明你已经同意跟糯糯离婚了。”
“放心,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会开出令你满意的价码。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高坐在红木家具上跷二郎腿的**人在桌上擦过来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一千五百万,足够把你的负债通通还清。
龙国法律明文规定离婚夫妻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足月结束,立马发放离婚证,到时候我再给你五百万,去你老家四五线小城市足够做点小买卖。”
白糯生母当然可以给更多的钱,只是觉得陆泽不值这个价而已。
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种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
“白糯在楼上吗?方便的话,麻烦请她下来说两句话行吗?”
“算了吧,糯糯最近身体不好,你就别折腾她了,我跟你谈就行。”
“那行吧,我预祝你们一家人阖家欢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陆泽按住纸张,果断签字。
简单整理一下身上的西装外搭后离开。
至于桌上的钱,留着给老太太买保健品吃。
公馆二楼。
白糯吃完安眠药,药效结束后从冰凉刺骨的床铺上猛地缓过劲来。
像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暖色格调,她愣神许久。
昏沉的脑袋只记得陆泽和她离婚后,去国外养病再也没回来。
她瘫痪痊愈,接受母亲安排的高管工作,朝九晚五过着精英阶层的生活,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陆泽他不在了。
每天日复一日,晚上加班回到家,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钻进寒铁一样的被褥,没有一丁点温暖,她整个人变得像行尸走肉。
煎熬了整整一年,白糯动用了一切人脉和关系,再也没有得到陆泽的半点音讯。
最后她选择吞药割腕离开这个世界。
而现在的情况是,她重生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