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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有需要,我乖乖伸出双手让人来绑,瞪着无辜双眼,不明所以,“侯爷这是作甚?”
定远侯微眯着眼,带着些狠厉之色,道:“淮九儿你也有今天,想当初本侯不过夸了句你貌美,就被你追着唾骂三条街。如今倒是眼巴巴地贴过来,你说…本侯该如何惩治你呢?”
原是些陈年旧事,爹爹没死的时候,我颇为心高气傲。这年纪大发福油腻的老侯爷还想啃我这块嫩天鹅肉,那时的本**如何受得了这等耻辱,定是会将他骂得没脸见人。
今非昔比,被吊在窗前的我呵呵一笑,道:“从前是我不懂事,冲撞了侯爷,您要打要罚奴家都受着,还望侯爷能解气。”
定远侯悠然抿了口茶,“淮**明事理,本侯便不客气了,来人,掌嘴。”
阴影里的小厮走上前,低声飞速说了句:“九姑娘抱歉了。”
啪!
脸颊**辣地疼…
只听侯爷又道:“当初气的我七天吃不下饭,便打七下吧。”
又一下利索的掌掴。
温热的液体自嘴角流下,我低眉顺目道:“侯爷大义。”
定远侯讽刺一声:“真该让你九泉下的爹看看你这副模样…”
啪啪啪!小厮快速扇了五下,默默退至一旁。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双脸麻木肿痛。
定远侯仔细欣赏半天,啧啧称奇:“没想到淮**受罚也如此风韵诱人,不知这皙**肤沾上水鞭,又是何等风景呢?”
随即转头对小厮道:“你,去剥了她的衣裳。”
小厮这次犹豫了,踌躇不前。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
身后的窗刮起一阵凉风,我打了个哆嗦,挣扎起来,软声道:“侯爷…”
尾音带着哭腔,垂眸间,一颗晶莹泪珠自脸颊滑落,“窗下人来人往,若是让人看了您的女人,九儿这辈子都不敢靠近您了。况且那小厮是个胆小的,只会扰了侯爷您的雅兴,不若…我们去榻上玩,九儿保管伺候好您…”
说话间,我扭动身子,柔软的腰窝蹭着窗沿,轻风拂起衣裙,似是翩翩起舞一般。
定远侯看得眼睛直发愣,犹豫一番终是色胆迷了心,打发小厮走了。
不过须臾,房间只剩我与他二人。他关上窗,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束缚,大手扣着我的腰便要抱去床塌。
我双手一获自由,随意活动了两下。
伴随着一声冷笑,袖间寒光一闪,迅风而落,一刀贯心!
待定远侯反应过来时,直愣愣看着没入胸口的刀,缓缓倒了下去。
“你…”
刀柄上一个淮字,带着父亲冤死之恨,刃了淮家满门之仇。
定远侯嘴里汩汩冒血,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淮…九,你个蛇蝎妇人!”
我蹲下来,手握刀柄,轻轻转动,感受华衣下那颗卑劣的心,冷声道:“定远侯当初呈上淮家罪名状书时,就该料到,这纸状书还会要了你的命!”
他怒目圆睁,一口血一句地说:“你爹…站错党派,就算我不......也会有其他人......”
“怎会?我爹从不站队。”
“侯爷也不必觉得冤,若是如你所说那般,那今日躺在这里的就是其他人。”我摁着刀柄,猛地一转,心脏四分五裂,定远侯的身子骤然抽搐一下。
短刀抽离,鲜血喷涌而出,他彻底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