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修贤故意拉长了语调,脸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知道,在这片“黑市”的灰色地带,太过恭敬只会让自己显得软弱可欺。
然而,警卫局的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其中一个家伙粗鲁地推开了修贤,径直向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问道:“有感染者吗?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非法藏匿感染者!”
修贤被推得一个趔趄,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跟在警卫局的人身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哼,你们这些家伙,总爱把事情搞得这么紧张。”修贤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同时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确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一脸轻松惬意,修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哎呀,这不是新鲜事儿嘛,我这儿可是专门对付感染者的小诊所,长官大人,您是想要活蹦乱跳的还是一命呜呼的‘货物’呢?”
走在前头的那名警卫局壮汉猛地一转身,眼神凌厉如刀:“少给我贫嘴!今晚近卫局正满城搜捕感染者,那些家伙四处逃窜,把治安搅得一团糟。修贤是吧?你这儿平时可是感染者扎堆的地儿。”
修贤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这不是废话嘛,没他们我喝西北风啊?长官,保护费我可是一分不少,痛快得很。您有啥直接吩咐,要多少‘孝敬’?”
“今天咱可不是来谈这个的!”警卫局的汉子脸色阴沉如水,“有没有感染者逃到你这避难?”
修贤慢悠悠地踱到一个抽屉前,故作神秘地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领头的那人:“逃到我这儿?他们嫌命长啊?喏,这就是今天的‘收获’。”
领头的警卫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块沾着血迹的手术纱布,他原本紧绷的脸竟微微一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将纱布收好后,目光转向手术室:“能让我进去瞧瞧吗?”
“随意,随意。”修贤摆摆手,一脸无所谓,“不过您手上这玩意儿可是刚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白天刚做的手术,连消毒都没来得及呢,我自己都嫌晦气,不敢进去。”
正要迈腿进手术室的警卫脚步一顿,瞅瞅手术室大门,又瞅瞅修贤,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感染者上辈子是欠了多大的债,这辈子不仅要受病痛折磨,还得碰上你这么个心黑手狠的医生。”
修贤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可是他们的救星,给他们带来一线生机的天使。没了这些感染者,咱俩喝西北风啊?
我说长官,您们手下留情,少抓几个吧。全抓光了,咱这油水可就没了,到时候我还得另起炉灶,换地儿开张。您也知道,像切尔诺伯格这种对感染者不闻不问的地方,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说着,修贤从兜里摸出两根香烟,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入警卫手中。后者手法娴熟地接住,点燃,烟雾缭绕间,原本凝重的气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稀释,
连后面的警卫也放松了警惕,开口笑道:“嗨,大半夜的谁愿意折腾?若不是上面逼得紧,谁愿意跟这些感染者较劲?寻常感染者,我们哪有那闲工夫搭理。”
这次的风暴,与那个曾搅动风云的整合运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夜幕下悄然蔓延的野火,让人心生畏惧。上头下了铁令,如同冰冷的刀锋悬于颈间——捉拿相关感染者,生死,已不再是考量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