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对秦文静来讲,比买限量单品难多了。
她从小逻辑思维不好,偏科严重,险险才过了分数线,专业调剂到这所学校里。以为数学从此和人生SAY-BYEBYE,没料终生大事也要靠它。
为了短时间内有所提高,秦文静花高价请学霸为自己补课。但补习时间有限,临到季考前夕,她熬夜抱佛脚,遇见重要的知识点不理解,只好抱着课本,跑去对面图书馆求助。
学法律的,熬夜已成家常便饭。程埃被她的执着感染,一题挨着一题细心讲解。
轮到一道选择题,他不吝啬地教授自己考试的经验,“选择题是最好拿分的区域,你只要仔细想想,出题者的用意,也能蒙个七七八八,再筛选。”
秦文静不淡定了,“用意?他可能是想我死。”
如此严肃的学习环境下,程埃没防备,陡然失笑,又怕被她窥见不同寻常的一面,只好生生侧头向窗,却瞥见玻璃倒影里,她投过来的狡黠憨态。
皇天不负有心人,季考结束,秦文静捧着八十六分的数学考卷兴匆匆跑去政大拦人。
“你答应的要和我约会!”
声音洪亮,不遮不掩,生怕别人不知她的爱慕。
程埃扶额,做无奈状,“你想去哪儿?”
秦文静想学人家,扮演下尊重对方的窈窕淑女,“你说去哪儿,都行。”最后程埃带她去的地方,是人民广场,喂鸽子。
他一定是她的死敌。
当一大片白色扑腾着翅膀盘旋,秦文静如是想。
也怪自己,毕竟谁会想到,竟然有人怕鸟?
每当秦文静看见它们抖擞不停的羽毛,和振翅时攻击性强的模样,就会不自觉泛鸡皮疙瘩。
眼见程埃喂得兴起,秦文静不忍心拂他的兴,遂忍着翻腾的惧意,将手里鸽食大把砸下去,再趁机跳得远远,不让它们接近自己。等程埃再回头,便见她苦着一张脸说,“来人民广场不是应该吃炸鸡吗?为什么是喂鸽子!”
青年用油炸食物对身体不好的说辞,拒绝了她的提议,继续留在鸽子圈。秦文静趁机说上厕所,逃跑片刻,再出来,程埃已经不见。
她在漫天白色里,转着圈寻找那抹淡逸的背影,等待前世注定的恋人,一个不经意的回眸。
然而,这个回眸她一直没等到,因为程埃在背后敲了她的肩膀。
“给。”
转身,鼻端已嗅到炸鸡的味道。
有些事换一个人来做,或许平凡得根本不值一提。但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她难以克制,激动得原地跳起,扑进程埃怀终,也不管人家是否接受,笑脸烂漫了一整片蔚蓝。
“我下个月生日,家里会举办一场小型宴会,你能不能来?”
趁气氛尚好,她小心翼翼嚼着酥脆的炸鸡皮,得寸进尺问。
程埃被她偷瞄的小动作弄得莫名心痒,未经思考便点了点头。
“有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