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熠安创业赔光家产的那一年,我嫌他穷要离婚。
他求我等把病重的母亲送走再说。
我冷脸拒绝,逼他离婚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后来他功成名就,用尽手段娶了我,把我留在身边折磨报复。
他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进主卧睡在我的床上。
但我不哭不闹,甚至从不打扰他的好事。
他气疯了,泄恨般咬我的唇,质问我:“梁妙妙,还不生气吗?”
他不知道,我不生气,是因为我病了。
他热烈追爱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1
小护士给我打完了最后一针止疼剂,又开始了碎碎念。
“离开医院以后,不要劳累,不要生气。”
“最重要的是,不能受伤,绝对不能!”
小姑娘神情认真,把我当个小孩一样叮嘱。
我点点头,拉下衣服的袖子。
已经七月了,我还穿着长袖长裤。
衣服空荡荡的,遮住我孱弱的病躯和一身的针眼淤青。
口服的止疼片对我早就没有效果,现在得来医院打针。
以前是一周以来,现在是一天一来。
打得多了,血管也就不太好扎针了。
小护士每次要犹豫许久才下针。
她问我:“哦对了,你家属呢?之前看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来,以后再打针得叫人陪着你。”
我本想说家属没来,但对上小姑娘真诚关切的眼睛,我改口了。
“家属……我老公在楼下停车呢。”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黑色的迈巴赫显眼异常。
小护士有些不满,“让他动作快点,停个车需要这么久吗?”
我笑了笑,没再替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