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妈最开心的一次，是她抱弟弟回来的时候。弟弟是收养的，可她真的好爱他。爱到我反而像是那个抱回来的。妈妈说，你长得太像你爸了，我真的爱不起来。可后来，她却抱着被弟弟捅得满身鲜血的我，哭着说她爱我，求我醒过来。可是，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看见我妈最开心的一次，是她抱弟弟回来的时候。
弟弟是收养的，可她真的好爱他。
爱到我反而像是那个抱回来的。
妈妈说，你长得太像你爸了，我真的爱不起来。
可后来，她却抱着被弟弟捅得满身鲜血的我，哭着说她爱我，求我醒过来。
可是，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我妈其实也爱过我的，她也曾像别的妈妈一样，……
我紧紧咬着嘴唇，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眼泪不知不觉爬了满脸，我把指甲掐进了肉里，才能止住哽咽。
我妈说我是讨债鬼。
我妈说，她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我躲在被窝里听得直流泪。
我觉得她说得对。
如果没有我，她可能就不会失去子宫。
那个据妈妈说，对女人最最重要的东西。
我爸倒是没空怪……
她推开我站起来，抱着那个孩子，走回了卧室。
把我关在了外面。
我妈那天哭着给外婆打过**，我听见了。
我妈说，不就是个儿子嘛，他能生，我就能抱。
我要好好养大这个孩子，倒要让他看看，是他儿子出息，还是我儿子出息。
而提起我，我妈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她爸不带她，就跟着我吧，还能怎么办呢。她撞我一下，我总不能撞回去啊……
弟弟大哭起来，惊动了妈妈。
妈妈听到弟弟的哭声，接过了弟弟。
她抱着弟弟回卧室，迈着机械而疲惫的步伐，哑着嗓子哄他：“不怕不怕，妈妈不吓唬你......”
可我手上满手的鲜血，她却视而不见。
好像我是个透明的。
我看着她疏离的背影，突然感到不安。
我低低叫了一声：“妈妈......”
我妈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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