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世界末日时,老公逼迫怀孕八个月的我出基地,只为给他的青梅找香水。
我面色煞白,“徐延年,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让我去和丧尸搏斗。”
他却让人把我丢到基地外,并提着我的小狗道,
“不过就是找瓶香水回来,矫情什么。”
“要是没找到,你的狗也不用活了。正好,宁宁想尝尝狗肉味。”
基地外,丧尸遍布,危险重重。
我好不容易拖着羊水破了身体带回香水时,他的青梅却在一旁嫌弃道,
“香水都变**了,好腥啊。”
而我被送往医疗室急救,分娩大出血,急需输血。
他却把血库里的血全部调给青梅洗澡。
徐家老爷子赶来医疗室的时候,我的声音很平静,“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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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要不要看看孩子?那孩子虽然早产,可**嫩的,和你很像。”
他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人把孩子抱过来。
可我却别过头,不看那孩子一眼。
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小思,你真的要离开延年吗?你们曾经也是......”
话还没说完,助理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脸色苍白。
“徐老,出事了!小少爷昨天把血库的血全部调去给顾宁**洗澡,现在基地的成员都在闹事!”
老爷子一听,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没站稳。
他扶着桌子,声音颤抖,
“你说什么?徐延年调用血库的血,是为了给顾宁洗澡?”
他转过头,看向还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我躺在床上,心里却泛起一阵冷笑。
基地的水资源本就匮乏,洗澡简直是奢望。
就算是徐延年,作为基地的未来掌权者,每天也只能分到两千毫升的水。
而顾宁为了掩盖自己长期不洗澡留下的味道,想用香水掩盖。
可基地哪里会有这么无用的东西。
若是徐延年为了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发布任务,派基地的人去找。
徐延年必然就会受到惩罚,所以他们只能把目标放在我这个怀孕了八个月的前佣兵队长的身上。
我拼了命带回香水,他们却嫌弃不够好。
竟然借着我生孩子大出血这个借口,把所有的血液调去给顾宁泡血浴。
只因为顾宁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想和血腥玛丽一样,让皮肤变得更**。”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楚,却又觉得可笑至极。
老爷子见我沉默,“小思,这事是延年不懂事,你等着,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说完,他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徐延年。
电话一接通,老爷子就怒吼道,
“徐延年!你疯了吗?把基地所有的血调去给顾宁洗澡!你知不知道小思昨天大出血,差点没熬过去!”
电话那头,徐延年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几分不屑,
“这不是还没死吗?再说了,爷爷,我们还没用那些血浆呢。”
老爷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更加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延年轻轻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爷爷,您说,是血浆重要,还是水重要?我的要求也不高,就100升水。记得快一点,不然这些血液就坏掉了。”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助理赶紧上前扶住他,生怕他摔倒。
而我,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这一切,不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老爷子缓了缓,拉住我的手,愧疚道。
“小思,是我们对不起你。三天后,我就送你离开。”
2
我抬眼看了那孩子最后一眼,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现在就把这孩子带走吧。”
我声音沙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些,
“如果他以后问起他母亲,就说死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们都背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没有那个母亲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
可我却不得不离开。
我转身收拾,准备出院。
末世里,医疗资源紧张,能让我住一天院已经是老爷子的格外照顾了。
大多数女人生完孩子,连床都没捂热就被送回了住处。
而我,多躺了一天,已经是奢侈。
可没想到,刚推开病房门,迎面就撞上了徐延年和顾宁。
徐延年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包裹,眉头一皱。
“你不是才大出血吗?急着出院干什么?”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这不是还没死吗?不劳您费心。”
今天的徐延年出奇地没发火。
要是往常,我这么顶他,他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可今天,他却难得地放软了语气。
“好了,别生气了。宁宁从小娇生惯养,没你那么坚强。”
“她都快被身上的味道逼抑郁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讽刺。
“这都末日了,洗澡比人命还重要?你不知道100升水够基地所有人喝一周了吗?”
一旁的顾宁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
抽泣着,“延年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如死了算了。”
徐延年立刻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胡说,不过就是一些水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他抬头看向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陈思,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宁宁抑郁病犯了,我就把你和孩子都丢去喂丧尸。”
我还没说话,顾宁却突然从徐延年怀里挣扎出来。
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声音颤抖。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洗澡的,我不该,不该打死姐姐的狗,是我该死。”
我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什么狗?”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手指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你说什么狗?是我的平安吗?平安怎么了?”
顾宁被我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对不起,我用命赔给你......”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难怪,难怪我回基地,平安没像往常一样冲出来接我。
徐延年一把将我扯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陈思,你发什么疯?不过就是一条狗,难道比宁宁的命还重要?”
我抬头看他,胸口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徐延年,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声音嘶哑,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吼,
“当年,我们被困在别墅里,是平安冒着生命危险冲出去,带着老爷子回来救我们的,没有它,你早就死了!”
徐延年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反驳,
“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救我们是它的责任。谁让它咬宁宁的?死了活该。”
我冲上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徐延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徐延年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后悔?晚了。当初可是你逼着我娶你的。现在,你要是再敢动宁宁一根手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弯腰抱起地上哭到昏厥的顾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我心里却空得厉害,像是被人掏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平安,我的平安。
那个在末日里陪我熬过无数个黑夜的伙伴,那个在我最绝望时冲出去求救的英雄。
就这么没了。
3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思绪翻涌。
我从小就是徐延年的童养媳,是徐老爷子从孤儿院那个地狱里把我接出来的。
他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徐延年生个孩子。
可徐延年自小就讨厌我,他喜欢的是皮肤**、娇滴滴的顾宁。
末日开始时,我和徐延年被困在一栋高楼里整整一个月,弹尽粮绝,手机通讯全断,而楼脚下全是丧尸。
没想到是徐延年为了让我活下去,竟然把自己的食物省给我,自己却饿到昏倒。
幸好,平安带着老爷子救了我们。
我们到了基地之后,我问他为什么。
他却羞红了脸,“你是小爷的妻子,让你活着是小爷的责任。”
那段时间,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我们有了第一次,我也顺利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这一切,都在顾宁来到基地的那天彻底改变。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徐延年从不问理由地偏向顾宁,甚至把怀孕的我赶出徐家别墅,送到了集体宿舍。
我才明白,原来我只是他在顾宁不在时的安慰。
不过,没关系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思绪慢慢回笼,我低头看了看顾宁刚才下跪时用指甲抓出的伤口。
随手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可当我走出医院时,却发现所有人都躲着我走。
我带着疑惑回到宿舍,刚进门,平日里和我不对付的王艳就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还回来干什么?赶紧滚出去!”
我愣住了,抬头看去,不只是王艳,就连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个人也一脸戒备地盯着我。
我冷冷地问:“凭什么让我走?”
王艳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还有脸问凭什么?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心里没数吗?”
我放下手中的包裹,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连连后退,像是怕**近。
我猛的上前一步抓住王艳的手腕,逼问道,“说清楚,我做了什么?”
王艳被我抓得生疼,脸色发白,声音也抖了起来,“你放开我!”
我松开手,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她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我,“你都被丧尸抓伤了,还回来干什么?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被丧尸抓伤?什么时候的事?
王艳见我不说话,“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为了勾引男人,怀孕八个月还跑去基地外面找香水。”
“现在好了,被丧尸抓了,还想回来连累我们!”
我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被抓伤!”
就在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思思姐,不如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4
人群散开,徐延年和顾宁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跟着一名医生,手里提着医疗箱。
徐延年皱了皱眉,对周围的人说,“都退下吧,让医生单独给她检查。”
顾宁却轻轻拉住他的胳膊,声音柔柔的,“延年,思思姐的清白很重要,不如让大家做个见证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心里一阵发冷。
徐延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医生走到我面前,低声说,“请把外套脱下来,我需要检查你的伤口。”
我咬了咬牙,慢慢脱下外套。
肚子上剖腹产的伤疤露了出来,还有手臂上缠着的纱布。
王艳突然冲了出来,指着我的手臂大喊,“她手上的纱布!是不是被丧尸抓的?”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这是顾宁抓的。”
顾宁一听,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扑进徐延年怀里。
“思思姐,你怎么能诬陷我?我今早就把指甲剪掉了。”
她抬起手,指甲确实修剪得整整齐齐。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有人低声说,“她是不是真的被丧尸抓了,想拉顾**垫背?”
徐延年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看着我,似乎在挣扎。
我却已经心如死灰。
反正都是离开,死了,也算一种解脱吧。
我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顾宁从徐延年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延年,不如把思思姐交给科研院吧,说不定能找到解决丧尸化的办法。”
我猛地抬头,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恶毒。
她根本不是想救我,而是想折磨我。
我冲着徐延年大喊,“我要见老爷子!”
顾宁却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
“老爷子今早就病倒了,还在昏迷中,思思姐,你已经没有靠山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情绪瞬间失控,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顾宁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委屈地看着我,
“思思姐,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为了基地的安全,你就受些委屈吧。”
徐延年见顾宁落泪,眼中的犹豫瞬间消失。
他冷冷地挥了挥手,“把她带下去,交给科研院。”
我被两个佣兵架住,拖出了房间。
我不甘地对着徐延年大喊,“徐延年,我没有被抓伤,你相信我。”
可他始终没有理会我,只是专注都检查这顾宁有没有受伤。
到科研院的第一天,他们用刀一寸一寸划开我的皮肤,说是为了放出丧尸的毒素。
第二天,他们给我灌了无数药,让腹痛如绞
第三天,顾宁来了。
科研院的二把手许君然跟在她身后,两人举止亲密。
顾宁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思,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我朝她啐了一口,“顾宁,你都已经把徐延年抢走了,为什么还非要我死。”
顾宁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徐延年,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基地都掌权人,而你们都该死。“
“还有那个死老头,我不过就是想要洗个澡,他都不许。”
“只不过就是给基地的基层停几天水的事情,他都不满足我,该死。”
她转身对科研人员说:“加大电击。”
电流穿过身体的瞬间,我疼得几乎失去意识。
另一边,徐延年正在处理基地的事务。
老爷子病倒后,他才意识到基地的水资源有多么匮乏。
他忙得焦头烂额,心里却莫名地慌。
他想着,等我熬过病毒好起来,或许该对我好一些。
突然,助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夫人从科研院逃了出来,跳进了丧尸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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