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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丈夫在单位自己找了个精神伴侣。
他们每日互通露骨书信。
【梦中你进入了我,醒来后我仍然幸福地颤抖。】
他咬死牙不承认这是出轨。
还让我给他情人道歉。
看着他为情人打抱不平的嘴脸,我笑了。
“好啊。”
于是我选了所有人在场的时间。
上门跟她道歉。
“宋玥,我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书信,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同时感谢你那么高尚,让他在梦里进入你的身体,而不是真的滚到床上。”
......
许知秋被迫回归了家庭。
他隐忍的脸上带笑。
“南枝,学校的元旦联欢,一起去吧。”
学校的活动,他从来不带我。
我也试探过,他总是不耐烦:
“你去了是能吟诗作赋?”
现在,不怕我不能吟诗作赋了?
满心讽刺,可我没说出来。
鱼刺扎进舌头,我狠狠嚼碎咽下去,含糊说:
“好。”
他松口气,给我夹了一块鱼肚子。
还贴心地帮我夹掉鱼肉上的葱丝,夹到一半,停住。
我喜欢吃葱丝,跟鱼肉一起吃,鱼就不腥了。
不爱吃葱的,是宋玥。
他尴尬地收回筷子,扒了一大口饭,发狠似的咽下去。
我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卧室。
许知秋出轨被我发现那天,就跟我分房了。
“给我点时间,等我冷静冷静再回卧房睡。”
我颤着牙关冷笑:
“你以为我求着你跟我睡觉?我不是你们,一天到晚尽想着那些脏事!”
“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皱着眉头,眼神不屑。
那个眼神,让我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
今夜,许知秋却轻轻掀开被子躺进来,伸手解我胸前的扣子。
“你总归是我妻子。”
他声音闷闷的,连呼吸都勉为其难。
他居然把夫妻之间的事,做得这么委屈。
好像这是他不得已的妥协。
“真难为你了。”
我的话像一把匕首割开空气。
他的手僵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妻子。”
“宋玥知道,该心碎了。”
许知秋猛地坐起来,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孟南枝!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已经道了多少次歉,还不够吗?”
“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的责任?
哈哈,他在讽刺我学历低。
可当年,我是为了他才放弃了考大学。
我的牺牲,成了他出轨的理由。
他忘了,下乡之前,我的理科全校第一。
十年后,现实的耳光终于狠狠打在我脸上。
痛定思痛,我通过舅舅,了解到西北一所大学要特招一批理科尖子生。
只要,我能通过三个月后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