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乐沅不禁面红耳赤。
昨夜一场狂风骤雨之后,她趁着身旁的人熟睡之际,蹑手蹑脚地溜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欢好之后留下的暧昧痕迹,或深或浅,触目惊心。
乐沅不敢叫醒听雨,强忍着羞涩和不适,独自打来一盆冷水,将身上勉强清洗干净。
然而,无论她怎么搓洗,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都无法完全消除。
“**,您这脖子上怎么了?”
乐沅干笑一声,胡诌道:“哦,蚊子咬的吧。”
听雨自言自语道:“这个季节哪有蚊子……”
再说了,这蚊子也隐也太大了,咬那么多口……
听雨去拿了药膏给她擦上。
乐沅撒了谎,只能乖乖任由她擦药。
还好听雨未经人事,就算看到她身上的印记,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
昨日白天,她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
信中说她并非乐家女,而是冒充来的。
乐沅深知自己多年来能得王爷厚待,是因为乐家女的身份,若她不是,那岂不是白白占了别人的福气。
她试着回忆幼年时的经历,什么都想不起来,还因此犯了头疼的毛病。
到了夜里,她似乎患上了梦游症。
待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屋子里。
慕长衍也在里面。
昨晚的慕长衍状态异常古怪,看上去既像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又好似被某种奇异的力量迷惑了心智,神志不清。
然后……就发生那样的事。
乐沅羞愤交加,连忙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连耳根也早已红透。
“**,时辰不早了,早些去东院吧。”
乐沅轻轻点了点头。
王府有专门教她功课的先生,礼仪女红由王府管事宋嬷嬷教授,棋艺是慕长衍亲自教授。
当年她初来王府,人生地不熟。
教书先生和宋嬷嬷又严厉。
她时常抱着慕长衍的大腿“哇哇”大哭。
慕长衍不忍心她哭唧唧,便说:“不学就不学了,这些东西也不是非得要学。”
宋嬷嬷当时极力劝诫,哪个世家女子不要学这些,一时纵容会耽误她终身。
那时乐沅5岁,慕长衍15岁。
他当时刚刚被封异姓王,政事繁忙,照顾乐沅的事还得依靠宋嬷嬷。
他也只能听宋嬷嬷的。
但有一个条件,不能对乐沅太严格,免得吓到她。
宋嬷嬷应下了。
因为慕长衍纵容,乐沅学得懈怠,琴棋书画以及女工都不精通。
宋嬷嬷常常为此苦恼。
这些年来,王爷待她极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是昨天那封信和昨晚的事太过突然,犹如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块巨石。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咱们走吧。”
听雨的催促声再次响起。
乐沅收回心神,动身前往研墨居。
研墨居是慕长衍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乐沅学棋也在此处。
她踏进院内。
正好看到两个府兵抬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出来。
乐沅吓得脸色苍白。
景和见状,赶忙上前对她行礼,解释道:“昭昭**莫怕,这是东厨的厨娘,犯了错,被杖毙了。”
他冷声对府兵道:“谁让你们从正门走的,从侧门出去!”
乐沅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小声问道:“她犯了何事?”
景和犹豫了片刻,如实答:“昨晚,她在王爷的吃食里加了迷情散。”
乐沅心下一惊。
迷情散.......
所以昨夜慕长衍才会那样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