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看到她出来,笑着迎上前:“**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乐沅心绪有些乱,并未多说什么,只说先回西院。
昨夜劳累过度,又洗了凉水,恐怕真的是着凉了,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乐沅头疼的毛病一直持续到晚间,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接着开始高热不退。
王府前任府医裴圣,不久前已告老还乡。
新的府医是他的嫡孙裴逍遥,目前还没到任。
听雨将乐沅病倒的事告知宋嬷嬷,让她请大夫过来。
大半夜不方便到街上找大夫,宋嬷嬷没别的法子,只能将此事禀告给慕长衍。
“昭昭病了?”
“是,昭昭**高热不退,需要尽快找大夫才行。”
慕长衍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色的令牌交给景和。
“去宫里请太医,要快!”
此时的乐沅躺在床榻上,身体的高热将她搓磨得没有一丝力气。
忽然听到外面侍卫通报,说:“王爷来了。”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平日里不会来西院,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慕长衍迈步走进乐沅的厢房,被宋嬷嬷拦下。
“王爷,昭昭**在病中,您进去恐怕会过了病气。”
“无碍。”
“可……”
男女有别。
女儿家的闺房,他一个男子怎么能说进就进。
宋嬷嬷神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
王爷是整个王府的主人,她一个老奴,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慕长衍没注意到宋嬷嬷的神色,大步流星踏进屋内。
宋嬷嬷紧跟在他身后。
乐沅躺在床上,纱帘垂下,透过纱帘能看到慕长衍走进来的身影。
“王爷恕罪,昭昭身体不舒服,不能下床给您行礼了。”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平白惹人怜惜。
慕长衍伸手欲要撩开纱帐。
乐沅惊呼出声:“王爷不可!”
慕长衍停下手里的动作,沉声问:“为何不可?”
“病容憔悴,恐怕失了体面,还请王爷体谅。”
实则是,她褪去外衣,只穿一件里衣,脖子处有些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怎么留下的。
昨夜之事是意外。
况且,早前听宋嬷嬷说过,王爷和帝师徐太傅之女有婚约。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想让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就当作……被狗咬……不对,不能说王爷是狗。
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宋嬷嬷适时出声解释道:“王爷,姑娘家脸皮薄。”
慕长衍收回动作,终究是没有撩开那道纱帘。
“既如此,你且好生养着,待你好了,本王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慕长衍走后。
宋嬷嬷走进来,道:“王爷听说**身体不适,特地差人去宫里请太医,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再忍耐忍耐。”
宋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在王府多年,行事很有章程,对她这个寄养在王府的孤女也很用心。
乐沅心里对宋嬷嬷还是很感激的。
“大半夜的,让嬷嬷费心了,怪我昨日不听嬷嬷的话一定要去放风筝。”
宋嬷嬷确实不满她不听劝,现在看她病得有气无力,也不忍责怪,只道:“这都是老身该做的,**不必如此客气,你先好生歇息吧。”
半个时辰过去,太医到了。
来的太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提着药箱气喘吁吁赶到王府西院。
老太医医术高超,只需搭线号脉就能探出病情。
乐沅伸出一节手臂,绳子系上她的手腕,没一会儿,听到太医道:“**乃是风邪入体,需要卧床静养,可不能再吹风着凉了。否则,容易落下头疼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