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在半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知道那些同学知道**死了吗？

温衍知道**已经死了吗？

**跟着妈妈到了学校，老师看着**妈出声安慰：“要节哀，孩子已经不在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她到宿舍，**的被褥和衣服全部都是污渍有些还被剪刀剪成布条，她看见那些红了眼眶冲进教室大声喊道：“你们，你们平时就这样对她的？！”

2

**漂浮在她身侧，看着她红着眼眶站在教室里歇斯底里的大吼。

教室里的声音一滞，纷纷看向她。

老师皱眉：“这位家长，这里是教室，你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

妈妈转头看向老师：“出去说？她们怎么对待乔乔的？”

她说到这里声音一顿，随即蹲下低低的哭起来，从压抑的哭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乔乔，**的乔乔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死了，你们都有责任，你们还**乔乔！”

“还**乔乔。”

她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教室里窃窃私语，**听的真真切切。她们在讨论**，讨论妈妈。

“她是乔瑜妈妈？”

“她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乔瑜死了？”

“不会吧，乔瑜死了？”

教室里声音不断响起，**抬头朝着**之前的位置看过去。

那个少年震惊地看向妈妈，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

陈老师将妈妈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声音放柔了些：“乔瑜妈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

“乔瑜走了，**们大家都挺难过的。”

“难过？她们才不会难过。”

“她们把乔乔的衣服剪烂，她们一直都在欺负乔乔。”

“**……”

妈妈突然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手死死的捂住嘴，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乔乔给**说过，**没有听。”

**想想**当时给妈妈说的时候妈妈怎么说的：“乔瑜，你能不能安分点。”

“她们怎么不去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你要是没问题她们怎么会欺负你。”

可是**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欺负**。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就像**如果能选，**也不愿意当**妈妈的孩子。

妈妈哭了很久才站起来，眼睛红肿的不像话，她再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把**书桌里的东西和寝室里的东西收了回去。

路上**跟着她，她魂不守舍像是一具空荡的尸体。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活着的时候，妈妈说**是个累赘是祸害，因为****才不要**们的。

她也被**拖累，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她厌恶**讨厌**。

可是现在**又觉得妈妈好像还是有点爱**的。

如果在**活着的时候，她能爱**那该多好啊。

**跟着妈妈回家，家里门开着，姥姥坐在沙发上，而坐她对面的是个中年男人，他头发一丝不苟的朝后梳着。

妈妈一看见他顿时像疯了一样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砸了过去。

**起身躲过，眼中闪过厌恶：“周秀兰，你就是个疯婆娘！”

“你是不是一见到**就要发疯！”

妈妈站在原地大声骂道：“乔建安，你说**发疯，**疯是谁逼出来的，都是你都是你啊！”

“周秀兰，**今天来不想跟你扯那些，**是来看乔瑜的。”

听见**的名字，妈妈顿时身体都气的有些发抖：“看她？你有什么脸来看她？”

“当初不是你不要她的？乔建安，你哪来的脸来看乔乔。”

像极了他们没有离婚之前，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