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帝盛酒店。
宁珃被男人掐住腰的时候,有些不适应的皱眉。
宁珃自顾自的进了一旁的浴室,很快里面就响起水声。
她抓住旁边的毯子,盖住满是痕迹的身体,微微皱眉。
聿庭邢这次不似以前投入。
他腻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握着毯子的力道瞬间收紧,心脏刺痛。
她和聿庭邢的关系并不复杂,明面上她是聿氏员工,暗地里是他养了两年的情人。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聿庭邢穿着丝质睡衣,走了出来。
宁珃心烦意乱,就像是等待问斩的犯人,坐在床尾,顺手拿过手机。
弹窗推荐了一条消息——聿氏总裁聿庭邢与白月光共进晚餐。
难怪他这次回来情绪波动大,原来是去见宁思思了。
聿庭邢此刻站在她的面前,亲眼看着她将图片放大浏览。
“看够了么?”
宁珃把手机放下,抬头盯着他看。
“庭邢。”
她从这个角度喊庭邢的时候,和宁思思的神情最像,这也是聿庭邢本人亲自认证过的。
他的神情果然温柔了一瞬,点燃一根烟,桃花眼细细打量她一番,递过了一板药片。
“今天安全期,可不可以不吃?”
残留的温柔消失殆尽,他的脸上略带戏谑冰冷。
“思思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宁珃有些难堪,烧得脸颊发红,接过,生生吞了下去。
大概是太着急,噎得咳嗽了两声。
喉咙的痛压不过身体的痛。
难怪,所以他马不停蹄跑去国外安慰,如今又马不停蹄的跑回来踹了她这只小雀。
他的指尖出现一张卡,连指甲都透着凉薄的味道,“这个你拿着。”
宁珃的脸色煞白,强忍着痛意,“所以这是分手费?”
他捏着卡,在她的鼻尖轻轻拍了拍,一改刚刚的斯文温和,眼底的笑意显得莫名败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骨深处蹦出来。
“从未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宁珃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心脏那点微弱的忐忑直接被碾碎成血沫,聿庭邢是懂怎么伤人的。
房间内很安静。
他开始优雅从容的穿西装,时不时的便抬手看腕间的表。
他从来不会留下来过夜,更不会让她留下来。
宁珃的指尖都快掐进掌心,忍不住放缓语气,“要不,今晚在这里住一晚?”
他没回头,已经开始扣腕间的袖扣,“宁家没告诉你,思思今晚回国么?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去接风?”
宁珃又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宁家确实没有通知她,很显然,她是个外人。
她的沉默让聿庭邢看出了什么,眸底出现了一点儿微末的同情,但说出的话却冰冷决绝。
“既然宁家没通知你,你也不用过去,免得她看了不舒服。”
说完这句,他直接打开了门。
宁珃深吸一口气,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哗啦啦的透着凉风。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妈妈陈香菱打来的。
“小珃,你在哪儿?”
陈香菱的语气试探且小心翼翼。
宁珃觉得讽刺,嘴角弯了一瞬,“在家。”
陈香菱松了口气,“你最近不要来宁家,思思回来了,你也知道她不待见你,这两年她好不容易才对我缓和语气。我给你银行卡里打了五千,你自己去外面租房子吧,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打包送去医院了,思思不乐意见到这些。”
宁珃和宁思思异父异母,宁思思的妈妈去世之后,宁父才又娶的陈香菱,宁珃只是捎带的拖油瓶。
但碍于宁父当年是入赘,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第一任老婆的岳父岳母家给的,所以对于他再娶的态度,那边十分不待见。
陈香菱在那边小心讨好,卑微伺候,当起了十全十美的保姆,才让宁珃跟着改名姓宁。
但就算是如此,这么多年了,陈香菱在宁思思的面前还是硬气不起来,哪怕宁思思骂过她biao子,她只能赔笑。
宁珃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因为宁思思要回来,所以她这个拖油瓶只有躲躲藏藏,连一声妈都不敢叫。
“小珃,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知道了。”
“还有你在聿氏上班这个事儿也不能让思思知道,在她和聿庭邢结婚之前,你自己主动辞职,别让妈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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