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得知秦墨出轨的当天晚上,薛宁也去找人了。
呵!
不就床上那点子事吗,谁还玩不起了?
——
“薛宁,你真想清楚了?今晚进了我这门,可就没那么好出了……”
百里翰近192的身高,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围上一条浴巾,露出一身让大姑娘小媳妇尖叫的腱子肉。
他一手拦门,一手叉腰,低头看向这个不请自来,一开门就问他要不要来一炮的彪悍女人。
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分明。
“娘们儿唧唧的,送到嘴边的肉都不敢吃……百里翰,你TM是不是个男人?”
薛宁挺直脊背,强撑着脸上的强势和冷傲,心里却暗暗骂了一声晦气。
怎么好死不死,偏偏遇上了这个冤家?
百里翰的视线,在她那身火红色的低胸吊带长裙,以及露出来的如雪肌肤上扫了一圈。
舔了舔尖牙,眼底的火光一闪而逝。
“难怪都说女人**呢,才出差两天就想男人了?”
“……打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薛宁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白眼一翻,头发一甩,一头如海藻般的长黑发在空中画了半个圈。
转身就走。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啧!性子这么急,怪不得缺男人呢……”
百里翰一把抓住薛宁胳膊,轻轻一扯,就把人拉了回来。
语气森然。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薛宁没站稳,脚下高跟鞋一歪,跌倒在百里翰**的胸肌上。
还带着潮热水汽的皮肤,紧致弹滑。
摩擦间,让她**在外的胳膊上像是起了一层电。
刺啦刺啦的,让她脑子直接懵逼了一瞬。
一滴水顺着百里翰湿润的刘海滴下来,落在薛宁的眼睫上,薛宁骤然回神,慌忙扶着他胳膊站好,又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积攒在肚子里持续了一整天的火气,再也压不住。
她扭头一指百里翰。
“说话就说话,你特么动什么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呵~”
一连两次被质疑是不是男人?
百里翰被气笑了。
微微弯腰,孩子气似的狠狠一甩头,溅了薛宁一脸的洗澡水。
“靠!你……”有病啊~
薛宁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翰用两指掐住了下巴。
“薛宁,我对你是不是太客气了?谁给你胆子到我面前来挑衅?”
还打一炮?
当他是泥人呢?
“……”
薛宁脸上的心虚一闪而逝,脑子里的小人把小跟班向晓慧拎出来狠狠骂了一顿。
这**,给个约炮情报居然误差那么大?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也怪她刚才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把话放出去了。
眼下她要是退缩,以后岂不是会被人笑死?
更何况对方还是跟她向来不对付的百里翰。
薛宁做事,一向输人不输阵。
脑子转了转,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下巴一扬,往前近了一步,冰凉的小手还顺势抚上了对方火热的胸膛。
她知道百里翰很讨厌她,曾公开嘲讽她就不是个正常女人,这辈子投胎绝对是投错性别了。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碰她。
于是她笑得有一丝狡黠,还有一丝色气,像个久经风月的老手。
“百里翰,我今晚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跟你找场子的。”
“你要有种,咱俩就放下成见,深入交流一番……你要没种,就少TM耽误老娘的宝贵春宵……”
她猜想百里翰肯定会嫌恶地狠狠把她推开。
因为她的手刚一放上去,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头顶上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显然,对方气得不轻。
所以她话音一落,脸上的假笑也一收,脖子一扬,像只斗胜的孔雀一样,准备在对方发难前,骄傲地提前抽身离开。
却没想到……
百里翰勾住她的腰身往里一带。
“砰”一声。
门板关上。
她被对方一只手就控在了门板后面。
“薛宁,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放过这个亲自向你展示自己是不是有种的好机会呢?”
百里翰弯腰凑到薛宁眼前,盯着她的双眼,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作为竞争对手,两人在多个公开场合互相拆台过好多次,商场上也明里暗里阴了对方好多次。
但还从没有一次,距离这么靠近过。
此时,两人肢体相触,呼吸相闻,彼此脸上都有一丝异样。
薛宁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起反效果,刚才就不逞能了。
应该直接转头就走才对。
眼下这局面。
上不上……
下不下……
但要让她再开口说这是一个误会,让对方放她离开,这又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怎么,怕了?”
百里翰见她左右游移的眼珠,冷哼一声。
就知道这女人心里没憋着什么好,说不定这又是新想出来对付他的阴招。
说什么打一炮?
呵~
明天的招标会,他们两家公司可是劲敌。
只要一方出一点纰漏,另外一方几乎十拿九稳。
只是百里翰没有想到,这一次薛宁居然这么放得开,亲自上阵,以身为饵……
他放开薛宁,退后一步,以手为梳,将散落到额前的刘海全部捋到脑后。
露出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
只是这张脸上没有半丝笑容,眼底甚至酝酿着火气。
“薛宁,你真是让我再次刮目相看啊……为了秦墨,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怪不得秦墨敢对外放话,说只要有你在,他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
“啧!这样的福气,我真是羡慕得紧呢……”
语气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仔细听,甚至还有一丝丝恨铁不成钢。
百里翰原本对薛宁是有几分暗自钦佩的。
一个女人,没有任何身家背景,却在以男人为主的商场上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薛宁的口碑一向不错,手下个个服服帖帖,唯她马首是瞻,竞争对手更是对她又恨又爱,明里暗里许重金想把她挖到自家公司来。
但最后没有一个成功。
谁让薛宁是秦墨的正牌女友呢。
听说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好事将近了。
“秦墨”两个字一出来,薛宁心尖尖就是一疼。
想到今早看到的那段小视频,她眼底的破碎和不甘,一闪而逝。
近十年的相识相知,相互扶持,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不。
她薛宁什么都能忍。
但出轨,绝对不能忍。
脏了的男人,就像脏了的毛巾,该扔即扔。
多一刻都等不了。
不然,还留着当抹脚布吗?
就是用来擦脚,她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