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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都在传谢无妄包养的那只小雀儿刁蛮任性,连正宫都不放在眼里。
我便自己领了那个正宫的名头,不可置信的跑去质问他,
却目睹了他和江诗微的婚礼现场。
有人认出了我,他们在窃窃私语。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开放,居然知三当三。”
“谁说不是呢,人家正宫只是出国留学,她就见缝插针的挤进来,真是不要脸。”
……
我找过来的时候,婚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漂亮的手捧花在万众瞩目下抛出。
穿过重重人群,落到了我怀里。
一瞬间聚光灯打下。
人群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
像是无声无息的凌迟。
......
谢无妄也看见了我。
“呦,不速之客来了呀。”
他笑意晏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揶揄。
“恭喜你接了手捧花,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帖,我去喝喜酒。”
“一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他这话里透着微不可闻的威胁。
谢无妄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并不安分。
他频繁的开小差,失踪,和人暧昧。
被发现后他总是一次又一次道歉得迅速。
最后疯狂买礼物转账,用钱平息。
我不想原谅他,我想像她们一样,很有骨气的甩他一耳光,转身就走。
可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喜欢的人啊。
我还是听信了他说的不得已,意外,和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在乎他的钱,我只是在乎他求我原谅时,
他眼底噙着的泪,和委屈的神情。
事到如今,他怕我在这里闹起来。
还想用钱安抚我。
可如果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
当初在路过音乐教室时,我不会侧头看那一眼。
我实在难过,但也懂分寸。
只摔掉了手里的手捧花泄愤。
却没想到被身旁谢无妄的兄弟按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像个犯人一样,被他们狼狈的拖了下去。
谢无妄只在那里看着。
话筒发出的嗡鸣声刺的人耳膜胀痛,
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拖着我,将我关进了不远处漆黑的配电室中。
“我说你就别闹了,无妄和诗微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你就体谅体谅呗。”
另一个人也说:
“真的是对不住了小雀儿,等婚礼结束我们就放你出来。”
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大喊着我有幽闭不能被关在这里。
但他们只当我是在撒谎,门还是被关上。
幽闭恐惧症发作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呼吸困难。
手机被他们收走了。
我颤抖着爬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铁门。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没有。
除了我的喊声之外,四周一片寂静。
我只能无助的缩回角落,感受着绝望渐渐将我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踹开。
身上还挂着彩带的谢无妄,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
气喘吁吁,狼狈而又焦急。
恍惚间又回想起,那三年间的日日夜夜。
“程皎,你怎么样了?”
他焦急的冲过来,将我抱在怀中安抚。
我被他胸前的冰冷冻得清醒。
猛地推开他慌张后退。
那枚刻着新郎两个字的胸针,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感受到光被挡住,抬头向外看去。
配电室门口站着的,是从婚礼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新娘江诗微。
她红着眼圈,轻声唤了句“阿妄”。
谢无妄僵住想要向**近的身子。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逐渐逼近的江诗微。
“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在我们的婚礼上。”
他对着她苍白无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