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惜在御前立誓,今生今世绝不纳妾,也要把乔知卿娶回家的许淮叙,到底是变了心。不过就是在外征战两年,才回来,就迫不及待闹着要再娶一个平妻。可这两年来,她照顾公婆,打理家业,不惜用嫁妆来填补夫家上百万的窟窿,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好在天亦不忍,时常以梦警示。她这才发现,不止是她的好夫君,便是婆家上下十几口人,实则都是贪得无厌、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既然好聚好散的路子走不成,那便也别怪她,亲手拆掉许府门楣,把他们一家子的前程砸个精光!
“平妻么?就是夫君在外征战时,遇到的那沈家医女?”
乔知卿端坐在一侧,看着许淮叙,目光灼灼。
许淮叙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什么医女?她父兄都是太医院的,她祖父更是太医院正,是正经的官家**,比你的身份还要高上不少!”
看着许淮叙如此维护他人,乔知卿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
又看坐在上首的婆母一眼,只是笑笑。……
乔知卿轻笑出声。
“将军好气概,许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确实不该多言,那既是外人,我今日就搬出去的好,至于圣上面前,将军不去,我自己去就是。”
她说完,沉声吩咐:“来人,取嫁妆单子来,当日过门带回来多少,悉数清点出来,全部带回去!”
“什么?”柳雨柔的声音都变了,瞪大眼珠子尖叫着问:“你还要收拾东西?搬嫁妆?”
许淮叙却怒不可遏:“荒唐,简直荒唐……
老夫人越发怒道:“那也不能任凭她一个黄毛丫头,守着个肚子,就对咱们整个许家颐指气使的道理!”
“她说平妻就平妻?当我们许家的门楣是好进的?”
“别说现在淮叙是挣了军功回来,就是往日,有着多年根基的许家,也不是谁都能嫁的!”
许淮叙头都大了:“祖母,要娶她进门,是孙儿的主意,她倒是一直劝我,别闹得太大,也别逼迫乔知卿,如此识大体,怎么就颐指气使了?”……
乔知卿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怕是要想方设法对付我,我若主动去打听,反而露了马脚。”
“啊?”秋霁瞬时慌了,“那怎么办啊?”
可是再细想想,自家少夫人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
都是一家人,夫人和少将军他们,真会下什么狠招算计夫人吗?
何况,还有一个老夫人在……
老夫人可是最疼少夫人的!
乔知卿也不想这样……
“你们要带着少夫人去哪儿!”
卫婆子拦在丫鬟们面前,一个眼神示意,她带来的人就一拥而上,将乔知卿给扶了过来。
那群丫鬟眼见事情败露,顿时面色发白,相互对视着就想逃跑。
但是卫婆子岂能如了她们的意,指挥着小厮们,只一会儿,四散而逃的丫鬟们就被压回来乖乖地跪在地上了。
眼瞧着乔知卿眼底清明,没有办法刚才的混沌虚弱,她们就身子一软,止不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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