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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片寒凉。
蒋璇是装的,但我被连踢带踹,情绪激动,旧疾复发是真的。
我心慌冒汗,手抖得不成样子,我极力朝宁一鹤伸手,想要叫他帮我拿药,宁一鹤却看也不看,抱起蒋璇紧张离开。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快喘不上气。
“救......救命......”
我无助地在地上扭曲爬行。
我随身是带着药的,但是摔倒的时候药盒滚到了下水道的盖子上。
宁一鹤一走,这里寂静无声。
我不想死,求生欲激励着我,爬到下水道旁。
恶臭味从下方涌上来,我被熏得干呕不止。
从出生起就养尊处优的我,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眼泪一串串落下来,我哭得泪眼模糊,用嘴唇在地上一点点舔过去,终于发现了药盒,我用牙齿顶开,好不容易用舌头沾到药片,正要吞下,突然,一个恶意满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就是你这个老女人想和璇璇抢男人?你也配!”
头发被用力扯起,那股力量抓着我的头狠狠撞击地面。
额头被撞破,鲜血顺着鼻梁流进嘴里。
我和着血用力把药片吞下。
哗啦啦。
天上突然下起雨,那打我的人骂一声晦气跑走。
我吃力地支着头看过去,那背影很眼熟,好像是......宁一鹤新招的秘书,蒋璇的闺蜜。
是认为我爱屋及乌,吃了亏也舍不得对宁一鹤的人下手吗?
错了!
我江珍,只对宁一鹤柔软。
但,这份特殊,我决定要收回!
......
淋雨加上旧疾复发,我回到家就高烧不退,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意识清醒一点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开除宁一鹤的新秘书!
没想到指令刚刚下达,三天没有露面没有消息的宁一鹤怒气冲冲出现。
“江珍,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蒋璇是我要娶的,你有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一再伤害她?”
我一怔,从前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宁一鹤都是先支持我。
这次,他却激烈反对!
就因为我动了蒋璇身边的人吗?
蒋璇对他,就这样重要?
那我二十年的付出、陪伴,算什么?
巨大的悲意涌上来,我哽咽得难以成言。
宁一鹤见状,轻叹一声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珍珍,抱歉,我刚才一时情绪激动了。”
“本来璇璇前天摔倒就有些胎不稳,医生说要静养,结果你辞退了她的闺蜜,她一受**,肚子又疼了。”
原来是有人去颠倒黑白。
可,宁一鹤竟然也轻易信了。
说不清是失望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我倦倦地,不想解释。
抽回手:“宁氏我有股权,是仅次于你的大股东,人事安排上,我有资格决定吧?”
“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见宁一鹤的眼里闪过暗芒,这一声答应得格外屈辱一样。
我没精神去关注分析,我合上眼:“我想安静一会儿。”
“好,那你休息。对了——”
宁一鹤迟疑几秒,还是说:“珍珍,我记得你以前在一家私人工作室定制了婚纱,你能不能介绍璇璇也去?她说不想要和别人一样的婚纱,她要独一无二。”
我的心被狠狠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