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接受了天降亲事,方詹宁每天都在算计楼允宸何时死。
没想到,这人竟是个骗子。
他被人按到在桌上,墙上,树上,草地里……
方詹宁忍无可忍:“你不是不举吗,你不是有病吗?”
楼允宸却指尖微凉抬起他的下巴,面带春色,
“夫人乃是良药,云雨之后我的病就好了大半。”
方詹宁听后,只能认命的扶着腰咽了咽口水……
……
云明山庄,坐落于连绵不绝的山峦之间,单是瞧上去便是富可敌国的云明山庄,里头装潢更是金碧辉煌。
庄主方詹宁的生活,无疑是怡然自得的。
此刻,他正优雅地倚在桌案旁,阳光透过精致的木窗,洒在他高束的青丝之间。桌案一侧,紫砂壶热气腾腾,更添几分岁月静好的氛围。
只是天不尽人意,一声突兀的开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吓得少年笔锋一抖,新写的赋稿也因此作废。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纸宣揉成一团,丢入废纸篓中,才抬眸望向横冲直撞跑进来的玉檀,弯下眉眼问道,“何事这般慌张?”
只是他随侍的女仆玉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说老爷回来了,还唤少爷一并归返王城,说是有要事相告……
“老方回来啦?!”方詹宁扬起眉尾弯眸一笑。他听罢玉檀的话,便高高兴兴的往厅堂去见他常年在王城任职的父亲,走到半路,他忽而又想起些什么,又回头问道“玉檀,他们有何要事?”
“少爷,还是您亲自去听为妙……”玉檀的眉头紧颦,抿唇又催促着方詹宁快些。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本少爷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在外头闯祸,有什么还要藏着掖着的呀!”少年身着湛蓝锦缎绸衣,步伐轻盈地穿过三庭,往云明山庄厅堂中去,高束的马尾在身后一步一晃。
这一主一仆便一前一后入了山庄的厅堂,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岁月静好的云明山庄瞬间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什么?爹,你说什么呢,成亲?!”
少年即刻从梨花木椅上咻得一声窜起,他瞪着那双圆溜的眸子,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身生父母。
方詹宁想着自己那些国子监的同窗在这些年里不是迫于家族压力亦或是当真是心生欢喜的,逐一结了亲事,他视死如归的想着,这宿命比起这些同窗到底是晚了些,可终究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遂然有些无奈的问询着是哪家姑娘,他可曾见过?
方执玉则眨眨眸子,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咽了咽口水,转眼望向了自家媳妇。
阮流筝指缝扯着自己的衣袖。
霎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同自己宝贝儿子道这门离奇的亲事,柳眉一挑便朝方尚书言“还不是你这不靠谱的爹许下的荒唐亲事,如今还要我来告诉儿子吗?!”
“诶呀夫人别生气,我来说就是了。”方执玉连忙为自家夫人斟上一杯茶水,“陇西楼氏与你祖父交好,年轻时乃生死之交,故而许下了一门娃娃亲,彼时我们这辈早已成婚,故而这婚约便落到了孙辈身上。”
方詹宁颦起的眉宇便没有放下来过,他仔细的捕捉着方尚书口中的关键信息,很快就明白了大致情况。
他想了想这陇西楼氏的风评这些年中倒也是常常听闻,乃名门望族,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