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樱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姜唯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睡在这张床上。
看姜唯舟这模样,显然没有要自己陪同的意思。
不过明日端贵妃必会派人前来查看,若被发觉自己与姜唯舟并未圆房.....
到时候恐怕不好交代啊。
“上来。”
正当裴樱思索着该怎么应付之时,床榻上的男子却是忽然出声,语气冰冷。
裴樱心跳得厉害,有些紧张的抓着床纱,慢慢的走了过去。
还不等她爬上床,姜唯舟忽然转身,一挥手,吹灭了屋内的红烛。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下一刻,裴樱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抓住,猛地一扯。
“呀~”
裴樱惊叫一声,便被扯进了床榻之中,一头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姜唯舟长得清瘦,但身段却是极好。
此时裴樱趴在他怀中,心跳不由加快。
“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裴樱愣了愣,下一秒,她的耳中又传来了姜唯舟的声音,“叫出声来,让外面听见。”
裴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姜唯舟撇了撇嘴,伸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顺手便将她的嫁衣脱了下来。
“啊!”裴樱脸色一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姜唯舟接着伸出右手,将她全身上下扒得只剩一件亵衣。
“啊——”
裴樱本能地捂着胸口,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令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唯舟上前,一把搂着她的腰肢,凑到她的耳前,轻声道:“本王暂时不想碰你,你要是有些眼力见,就乖乖听话,赶紧叫出声来。”
“大声一些,越**越好!”
听完,裴樱顿时面红耳赤。
像她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哪经历过这种事?
可是,她实在是害怕姜唯舟嫌她没用,所以翻身上马亲自动手。
那时候,可就更害羞了。
“啊~”
女人在床上的叫声是本能,就算再假,可男人也听不出来。
所以黑暗中,她没有注意到,姜唯舟在听到自己娇滴滴的声音后,目光变得火热了下来。
“继续,不要停。”
裴樱觉得自己很可怜,但转念一想,好像冻死在家门口才更可怜。
叫吧,叫了总归是能活的。
裴樱抚着羞红的脸颊,红唇微张,靡靡之音不停地从口中传出,听的裴樱自己都羞红了脸。
乖乖~之前还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叫呢。
不过现在看来,最起码,他不会像前世一样,被人打断四肢,扔在裴家的门口了。
就这样,裴樱足足叫了一个多小时,叫的喉咙里都快发烫了,才终于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
“行了,可以了。”
裴樱长舒一口气,这才止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还好屋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模样。
要是让姜唯舟眼睁睁的瞧着她**,她一定会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姜唯舟也放松下来,向外面挪了挪身子。
裴樱起身,拉过一条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然后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好,又给姜唯舟身上也盖了条被子。
眼下冬季寒冷,不盖被子怕是会着凉的。
若是害得他病倒,明日只怕免不了要受罚,唉.....做淮南王妃,也不容易啊。
裴樱昏昏沉沉地想着,终究是困得不行,沉沉地睡去。
察觉到身旁的少女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姜唯舟不禁微微一怔。
他发现,裴樱似乎并不是很害怕自己。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能睡着。
这位裴家大**,似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生来胆怯啊。
他嘴角一扬,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裴樱,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
裴樱睡得很安稳,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
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张丑陋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放大。
一半的脸庞,被火焰灼烧出了一个个坑洞,看起来很是恐怖。
另一半有一条丑陋的疤痕,像是一条蜈蚣一样,爬满了整个脸颊。
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让裴樱大吃一惊。
她猛的坐起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又躺了下去,随后悄悄看了姜唯舟一眼。
额...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姜唯舟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大清早,王妃光着身子,这是要勾引本王晨练么?”
裴樱微微一愣,低下头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扯过被子,只想钻到被窝里去。
姜唯舟却翻身而起,见她仍蜷缩在被窝中,冷冷道:“时候不早了,起床吧。”
“怎么?还要本王给你换衣服不成?”
裴樱哆哆嗦嗦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昨天姜唯舟暴力脱下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在了身上,这才下了床。
她望着姜唯舟,心中暗暗恼火。
自己怎么警惕性这么差,不但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沉。
下次....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裴樱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姜唯舟更衣。
就算姜唯舟不需要她服侍,她也不得不这么做,她是淮南王妃,为王爷更衣可是分内之事。
姜唯舟倒也不说话,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让她帮自己穿衣。
裴樱一边给夫君穿着衣裳,一边却是有些走神地望着床榻。
床榻上并无血迹,待会端贵妃定会让人来查看。
待会...可要如何是好?
裴樱想着,要不等会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些鲜血来,滴在床单上,勉强也能装装样子。
姜唯舟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等裴樱出手,便抽出轮椅边的一柄匕首,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指尖。
鲜血顿时流到了床榻之上,染出一抹殷红来。
裴樱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检查姜唯舟的伤势,“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樱紧张地查看着姜唯舟身上的伤势,喃喃自语。
下一秒,她才发现。
她对姜唯舟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头了。
也许,她到现在还记得......
在她惨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为她收尸,因此,对于姜唯舟,她总会不自觉地多一份亲近与信赖。
姜唯舟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裴樱转身打开了她陪嫁来到王府的珠宝盒。
裴父是镇远将军,裴家上阵杀敌就免不了会受些伤病。
裴樱只是个女子,不能代替父兄上战场,只能潜心钻研医术,为父兄治伤。
她这些年研制出了不小效果拔群的药物,只可惜....名头全让裴薰儿抢去了。
外人都不知道,其实裴家军的神药乃是她裴樱炼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