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下的小手紧攥,小心翼翼地对男人提议道:“先生,我是**人,我的父亲是**建宁市的富商,您要是能帮助我回去,我父亲肯定会给你一大笔钱的。”
纪恙啧了一声。
懒洋洋地将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
这样的姿势在孟喃枝看来很不妙。
昨晚的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她很不自然地拉起薄被盖过头顶。
少女瑟瑟发抖的身体仿佛在说她在害怕他。
纪恙无声地望着像个鹌鹑一样躲进被子里的小姑娘沉默了片刻,最后抬手将被子拉下。
孟喃枝的脸被迫暴露于他的目光之下。
“你就不奇怪那群人贩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来找你的麻烦?”
孟喃枝顿了顿,摇摇头。
“五百万美金。”
“为了给你赎身老子可是花光了所有积蓄。”
孟喃枝怔住。
她明明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甘愿花五百万美金救她?
她下意识地想对他说句谢谢。
可又反应过来他昨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嘴边的这句谢谢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帮我回家,我会让我爸爸把钱还给你的。或者说,你还想要额外的报酬这当然也是可以的。”
“你们有钱人真会羞辱人。真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可惜,我偏偏不喜欢钱。”
“那你想要什么?”
孟喃枝不相信他真的别无所求。
话音刚落,纪恙健壮的身体压下,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女耳畔。
“宝贝。”
“我只要你。”
孟喃枝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胸膛硬得跟铁一样。
他的意思是花钱救了她但又不愿意放她回家,从人贩子手上买了她又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孟喃枝质问他道:“那你这样又跟那群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阿恙快收拾收拾,飞机马上就到了!”
巴诺进来时没有敲门。
没成想竟撞见了这样一幕。
“抱歉啊兄弟,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巴诺尴尬地退出房间,顺便将门完好合上。
这俩人在吵架了?
纪恙这小子也是,人家姑娘昨晚上都被他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
人家这才刚醒多久啊就这么饥饿难耐了?
“呵,区别?”
纪恙阴翳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
孟喃枝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
目前这个情况激怒他无疑就是自找死路。
只见男人单手将少女从床上一把揪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拽出了房间。
孟喃枝被他磕磕绊绊地带到走廊上,不远处一间房间从里面抬出两个如花年纪的少女。
女孩们的身上未着寸缕,身体的皮肤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们像是遭遇了一场酷刑。
原本干净美好的花瓣被坏人肆意踩入恶心黑暗的沟渠里。
当那些人路过时,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孟喃枝忍不住反胃,躬身干呕起来,但肚子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吐出什么结果。
“好看么?”
孟喃枝干呕呛到,正一个劲儿地咳嗽。
清秀的眉毛难受地皱起,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纪恙猛然发狠,一把掐住少女小巧的下巴,盯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看到了吗?要不是老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老子为了给你赎身可是花光了所有积蓄。”
“老子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花钱赎你,可不是为了做什么慈善。”
孟喃枝腿软得站不住,只能一整个倚靠在他的身上。
走廊拐角处迎面走来一行人。
孟喃枝眼睛瞳孔逐渐放大。
这些人她很熟悉。
特别是拐卖她的花臂男。
孟喃枝下意识想跑。
纪恙先一步一个转身先行将她带回了原来房间。
走廊里的男人顿了顿脚步,转眼望向方才刚刚合上的房门。
花臂男疑惑对他说:“裴老板,怎么了?”
男人望向不远处紧大力合上的房间门不语,垂眸沉思了片刻又抬步离开。
房间里。
男人如鹰的眼盯着怀里的少女,嘴边勾起一抹邪笑,说:“看到了吗?那些人你应该也认识。”
他伸出粗粝的大掌突然一把钳住少女的后脑勺,有些暧昧的轻轻摩挲。
孟喃枝发现这男人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还凑近她的耳畔轻轻的吹气。
“宝贝,人贩子可不会给你花钱请权威医生,人贩子可不会给你当面质问自己的机会,人贩子可没有我这么的好说话。”
男人将她轻放到床上一整个身子罩在她的身上。
孟喃枝的手抵着男人滚烫的胸膛。
他怎么动不动就挨人这么近?
可男人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她越是抵抗他便越是强势将她拥入。
孟喃枝累了,他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可她却吃不消了。
女孩讪讪将自己的小手收回。
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的精悍的胸膛,垂眸蹙眉。
他是暴露狂吗?
怎么也**件衣服?
纪恙见身下的小人儿不再抵抗自己的靠近,终是露出满意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喃枝。”
“姓南?”
“嗯。”
孟喃枝紧抿着粉唇轻轻点头,好看的眸子转向别处心里突突的在打鼓。
这是她从小到大撒谎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她没对他说实话,他无法赢得她的信任。
在她的心里要是说昨天的人贩子是十恶不赦的恶鬼,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和他们比也差不了多少。
“纪恙,我的名字。”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原本阴翳的眸子里多了分张狂与桀骜。
“宝贝,你该记住。你即将要去的地方没了我可是会活不下去的。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遇,我会对你负责。”
谁要你的负责?
我只想回家。
孟喃枝眼中的泪水将落未落,瞧上去甚是可怜。仰头望着男人小声央求说:“我不是很想去,求求你,放我回家好吗?”
嗤,回家?
说了半天还是对这念念不忘是吧?
“以后老子就是你的家。”
只听男人沉魅的嗓音响起,像是撒旦宣布她的死期般冰冷。
纪恙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床上身形娇小的小姑娘语气不耐的说:“还有,我向来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眼泪。”
孟喃枝觉得莫名其妙。
我哭不哭是我的事。
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啊?
她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地,竟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侍者端了一碗粥进来。
纪恙将孟喃枝扶坐起身拿起粥就要喂她。
孟喃枝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男人认真的脸小声提议:“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男人蓦地笑了笑,说:“本来就该你自己来。怎么?莫非还想我喂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