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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看着他手腕上的表,眼神复杂,我曾以为那是严明珠即将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见状嘲讽着笑了笑:“对了,我也没想到,明珠一直记得我的喜好呢,明明是她的生日,她非要这么破费买来送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儿媳慕美晴恰巧从卫生间出来,她顺势拉过赵淮川的胳膊,温柔的说:“淮川叔叔,赶紧进去吧。”
赵淮川神色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这......”
慕美晴像是这才看到我似的,她接过我手里的筷子,语气不善:“可以了。”
见我站着不动,她语气不悦,“爸你还愣着干嘛?你早点回去吧,记得收拾好客厅,不然妈回去又得生气了。”
说着拉着赵淮川转身就往餐厅里走去。
我虽然满心苦涩,但也不想自找没趣,扭头就走。
在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时,我瞥见赵淮川亲昵的抱着孙子亲了又亲,严玉珠则在一旁一脸欣慰的看着他,眼神温柔,还不断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菜。
她的筷子,一向只能她自己用的,我记得我曾经有一次误用了,被她破口大骂,“你一点卫生都不讲!恶不恶心啊?!”
可现在,她却用它给赵淮川夹满了一整碗。
这一刻,我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回到家,外卖早就放在了门口。
我平静的将外卖热好,却在吃的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直到吃完最后一口,我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这个家,我不要了。
我走进书房,打算将自己的摄影作品都一一收拾好,先寄回国外的家里,却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封面满是爱心的相册。
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严玉珠和赵淮川的甜蜜合影,记录着他们半生的回忆。
原来就在我像个傻子一样,将自己全部精力投在家庭里的时候,严玉珠在带着他追随爱情。
我只觉得浑身颤抖得厉害,一阵羞辱感涌上心头。
不爱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刚想将相册合上,一封泛黄的书信就从里面掉了出来,我捡起看了看,竟是严玉珠写给赵淮川的道歉信。
信里,严玉珠字字诛心,【淮川,我嫁给韩钊京是身不由己,他为了娶我,趁着我喝醉,乘人之危......我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不过也好,因为这个孩子,我无需再给他一分的嫁妆,反倒是他家,要给我一大笔的彩礼......淮川,我需要这笔彩礼,你放心,我不爱他,等我公司开起来,我一定不会负你。】
原来如此......
我擦了擦不甘的眼泪,忍着恶心将相册和书信都一一拍了照,随后又打包好了我的摄影作品,急忙联系快递公司将它们都寄存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司祁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不就是今晚没带你出去吃饭吗?你竟然就要关掉亲密付?!”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每个月都给你家用的!赶紧给我转两千!不然我多丢脸!”
家用?每个月给我五百,照顾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可真大方啊。
我对着电话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是我错了。”
说完,我就将电话挂断,我错在没有将他拉黑删除。
一个伸手党儿子,不要就不要了。
随后我便沉浸在书房里,直到夜里十二点多,才收拾完毕。
快递公司的人前脚刚走,严玉珠一行人后脚就回来了。
他们进门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剧。
严玉珠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又在搞什么?!”
“你非要这样等我回来,给我施压是吗?”
“一把年纪了,还在吃那么莫名其妙的老醋,我和淮川要是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
慕美晴也附和着说道:“淮川叔叔是开手表店的,他喜欢收藏名表又不是秘密,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吧!”
而韩司祁从进门开始就死死地盯着我,“一点小事就要停掉亲密付,你以为我真的很稀罕?!你要是有淮川叔叔一半好,我们家就要烧高香了。”
听着他们说的话,我头也没抬。
关掉电视屏幕的那一瞬间,我将刚才律师给我传来的离婚协议推在茶几上,“严玉珠,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