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下,骄傲肆意恶女长公主x阴暗疯狗新帝,女主欺男不霸女,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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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了!新科放榜了!”
“猜猜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莫不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亦或是刘太傅家的那位小神童?还是琅琊姜氏的姜才子?”
“都不是……嘿嘿,你们绝对想不到,这新科状元是寒门出生,乃寂寂无名之辈……”
外边锣鼓喧天,萧长宁坐在酒楼二楼吃着酒。
她对面坐着一位容颜清俊的男子,正是那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裴峻。
此次新科裴峻的名次算不得好,已然二甲开外,为谋求出路,只能来讨好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殿下,前朝被长公主一手提拔的人不算少数。
世人皆道长公主萧长宁沉迷男色,整日里荒淫无度,偏她还有这样的资本,当今圣上正是萧长宁一母同胞的弟弟,圣上极为听她这位长姐的话。
传闻朝堂上长公主派系之人,皆生的风流俊朗,曾是殿下的裙下之臣。
今日裴峻脸上特地敷了粉,衬的唇红齿白,隔着案桌,萧长宁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脂粉味儿,她不悦的皱了皱眉。
裴峻讨好道:“殿下,此次殿试学生发挥失常,这才落了个二甲第八的名次,若是……若是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学生绝不会比那状元差!”
“那状元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说至此,裴峻眼神里难掩嫉妒,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了萧长宁的手。
萧长宁正望向窗外,一时不察,竟真被他摸了个正着。
萧长宁回过头,冷冷望向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
裴峻谄媚的捏了捏,他道:“若是殿下愿意替学生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让学生也能进翰林院,学生定当感激不尽,殿下你让学生做什么都可以。”
“学生旁的不敢说,伺候殿下,定然尽心竭力,必不会比殿下府上的那些门客差。”
语毕,裴峻暗示性的朝萧长宁眨了眨眼。
裴峻此行势在必得,为了讨好萧长宁,他还特地打扮了一番,他本就清俊,在京中极负盛名,又是尚书家的公子,比萧长宁以往收的那些门客不知好多少。
萧长宁面色微冷,她一把甩开裴峻的手,拿帕子缓缓擦拭,面露嫌恶。
“四喜,砍了他的手。”
随侍的小太监应了一声:“是,殿下。”
裴峻却骇然失色,忙跪在了地上,说:“殿下息怒!是学生无状!失了礼数……学生只是倾慕殿下,一时情不自禁,这才失了方寸!望殿下莫要和学生一般见识!”
萧长宁却充耳不闻,目光依旧被窗外的热闹所吸引。
四喜拔出刀,朝裴峻走来。
“殿下!殿下!”
裴峻的尖叫声,顿时充斥满整个二楼,与此同时,酒楼外锣鼓喧天,完美将这惨叫声遮掩。
今个儿是状元游街的日子。
状元姓赵名渊,出身寒门,却力压一众世家子弟,殿试上的那篇策论更是被一众官员奉为经典,老太傅更是直呼“此子身怀治世之才”。
那状元打马而来,街道两旁的姐儿们含羞带怯地朝他掷着花,赵渊皆谦虚的接受了。
萧长宁垂眸,望向那位寒门出身的状元郎。
竟生的比他身后的探花郎还要俊美出众。
他有着一张极好的皮相,肤色冷白,长眉俊目,虽一路态度温和恭谦,笑意却不达眼底,凤目清冷。
他身上穿的是京中前几年盛行的料子,如今早已不兴,却十足惹眼,瞧着却比他身后那些个穿金戴银、衣着繁复奢华的世家子弟还要俏。
萧长宁无端就想到了她府上那朵刚开的白色睡莲,沾着水汽,正是干净而又圣洁的时候。
赵渊一抬头,便与萧长宁的目光对上。
春日风光好,萧长宁一袭藕色春衫,日光懒洋洋洒在她身上。
她趴在窗棱上,头上金钗轻轻晃动,冲着赵渊微微一笑,眼底浮现出些许兴味。
萧长宁招手唤来四喜,拔下头上那支镶着金花的金钗递过去,又附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赵渊淡漠的收回目光,骑马正要继续前行。
孰料,四喜带着五个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喜捧着那支金簪,抬高声音道:“赵郎君,奴才奉安淮长公主之命,特来赠予这金花簪一支,殿下欣赏郎君的人品才华,郎君还不速速下马接赏!”
安淮长公主这几个字一出,百姓们顿时一阵哗然,望向赵渊的目光顿时有同情与不忍。
谁人不知这位公主殿下最好男色,且手段极其恶劣,被她玩死过的男人不胜其数!从长公主府抬出来的尸体都能堆成小山了!
萧长宁一只手撑着下巴,淡淡等待赵渊接过那朵金花,没有人敢拒绝她,更别提一个小小状元了。
谁知,那赵渊下了马后,竟只面容疏冷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福薄,只怕受不起这赏赐,还望殿下海涵。”
萧长宁瞳孔顿时一缩!
好好好,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拒绝她的招揽。
四喜顿时冷笑一声,道:“郎君慎言!怎么郎君接得别人的花,我们殿下的花就接不得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郎君蔑视皇权,不将我们殿下放在眼里!”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
偏生那赵渊是个硬骨头,他抱了抱拳,礼数周到,语气冷漠尽显:“学生断无此意,金花贵重,学生粗鄙,配不上这般贵重之物。”
萧长宁歪了歪头。
旋即,酒楼二楼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本宫既赠了你,便说明你配得上,收下。”
命令般的口吻,她语气不容置喙。
四喜强行将那金簪往他跟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