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木床上正躺着一个妙龄少女,脸色通红,眉头紧皱,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唔,头好疼。”
就在这时,少女白皙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迷茫半晌,当看清眼前的一幕,猛然坐起,瞪大双眼惊呼一声:“这是哪儿?”
沈念之说完扫视眼前的一切。
空荡荡的房间四处漏风,泥土所筑的墙面泛着黄,还能从破洞中看到草根,应该是起到巩固作用。
蜘蛛网随处可见,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屋顶还有几个大窟窿,几滴混合着泥巴的水滴缓缓滴落,地面有一个大水坑,预示着昨晚才下过雨。
破旧的窗外投进来几缕初晨的阳光,将屋里的狭窄、破烂衬托的尤为清楚。
此刻的沈念之只想到一个词“家徒四壁”。
就在这时,脑海关于原主的记忆也慢慢浮现,走马观花般融合了原身记忆,沈念之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穿越了。
“我居然穿越了?!!”沈念之此刻脑海中,无数匹**疯狂狂奔。
想她堂堂古武世家传人,居然就因为跟好友喝酒时嘴瓢了几句,说以自己如今的武功,就算在古代也能混出个人样,
结果一醒来,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还成了家徒四壁,双亲刚过世的农女。
当然,这都是融合记忆后得知的情况。
原主跟沈念之同名,如今16岁,比她原来小了四岁,这一点沈念之倒是很乐意,平白年轻几岁,谁不乐意啊。
一个月前他们一家上山找吃的时候遇到流寇,父母为了让原主逃跑,双双被杀。
为什么会遇到流寇?
沈念之从记忆中翻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干旱,田地颗粒无收,流寇四起,如果不是朝廷派了钦差过来赈灾,怕是流寇会更多,
只不过原主父母没有这么幸运罢了。
原主简单处理完父母后事,人也病倒了。
结果昨天原主的祖母和大伯母,带人将原主的家给强行占有,还冒着雨把高烧昏迷不醒的原主,丢到山脚下这个荒废已久的老房子里。
美其名曰,原主病的人事不省没的救了,可别死在屋里,晦气。
原主是烧没了,但是沈念之来了啊。
“这都什么人啊,就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没天理。”
沈念之简直要被原主的亲戚给气死,都分家了还想霸占孤女的房子,简直**至极。
“放心吧,我会把房子夺回来,那些欺负你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如今原主就是自己,那房子也就是自己的,这个破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人居住,当然要把房子要回来。
此话一出,身体跟着轻松不少,想来是原主执念得到答案后,消失了吧。
这一刻沈念之就是全新的沈念之了。
“咕噜咕噜~”
一阵轻微的响声从沈念之的肚子传来。
“呃,饿了,还是先去找点吃的吧。”
原主可是从昏迷不醒到现在,可谓是滴水未沾,不饿才怪。
打定主意后跳下床,避开地上的水坑,推开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清新的泥土气扑面而来,原本闷热的山村被这几天的夏雨洗刷过,将干枯的大地滋润,小草也有发芽的迹象。
预示着干旱已经过去。
沈念之踏这稍微湿润的土地,感慨万千,没有科技污染的古代连空气都干净。
此刻天刚大亮,山间还有薄雾笼罩,山脚的村子也还在沉睡中,前段时间干旱,大家都不好过,如今连着下了几天雨,也没法干活,都猫在家里睡觉。
要沈念之说,还好这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停了,不然干旱一过,接着怕是要成洪涝,洪涝一起,瘟疫也就来了。
在古代,瘟疫可是分分钟致命的存在。
沈念之脚下步子不停,跟着记忆指示,朝着她原本的家而去。
她这次可不光是要找吃的,还要把房子要回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原主房间床底下,可是埋着父母给她攒了十几年的嫁妆。
如今只有她知道,当然不能便宜了外人。
原主家距离山脚下的老房子也不远,百来米的距离,也是靠近山脚,这倒是方便沈念之了。
这是原主父母分家后独自修建的住处,远离村子,一间堂屋两间卧室,还有一个小厨房,外面的围墙还围成了一个独立院子,养些家禽还是挺合适的。
来到近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倒是什么都没变,跟记忆里的一样。
沈念之随手从院子里拿了一个刨地的工具,来到原主房间,推开门走至床榻边,对准记忆里的一个地方,抬手就是一铲子下去。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刨出来一个木盒,这也是原主父亲亲自做的。
沈念之将木盒拿在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有许多碎银,还有一块玉佩。
“这玉佩,水头极好,一看就不是简单物件,原主父亲一个山野猎户,哪来的这玩意儿?”
沈念之仔细端详片刻,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这玉佩会在这里,不过也没在意,收了起来。
随后清点盒子里的碎银,根据原主记忆,这里起码有五十两银子,这里二两银子能让一个普通农户一家吃一年。
对于这里的人来讲,十几年攒下五十两实属不易,可以堪称为巨款了。
原本生活就不易,靠着打猎,还能给女儿攒这么多嫁妆,夫妻俩足够爱原主。
收拾好玉佩和银子后,沈念之来到厨房,她记得缸里还有些能吃的东西,四处翻找一遍却什么也没有。
那所谓的缸,也是空空如也。
随后又在其他放吃食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一颗老鼠屎都没看见。
“也是,就原主大伯娘那爱占便宜的性子,进来了能空手而回就怪了。”
沈念之抬手揉了揉还在唱空城计的肚子,嘟囔道。
院子里其他东西都没被带走,有可能是觉得这院子都是他们家的了,没必要。
家里没有吃的,也就只能上山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了。
沈念之想到这里,抬脚走出厨房,拿起院子里以前原主父亲打猎的工具,准备上山。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尖锐的大吼声从沈念之身后传来。
“你是谁?敢来我家偷东西,不想活啦,来人啊,抓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