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曹傳虽然不齿弟弟这种污人清白,构陷罪名的事情。
但是作为曹家人,自然要一条心,这个时候只能委屈未来妹夫,担下这个恶名了。
虽然曹傳没有明说,但是他迟疑了,这在众人听来,就是有所指的意思。
周围人指指点点,对趴在地上痛呼出声的李植蛐蛐起来。
“你...你们胡说!某没有!你们曹家污蔑某!”
“有没有污蔑,查一查就知道了!从你三日前找了城内泼皮雇了一艘船准备离京,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既然都要成亲了,为何那般焦急离开?那泼皮我们曹家也给找到了,要不要让他过来跟你对质啊?”
曹佾直接将杀手锏说了出来,李植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确实在三日前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一名泼皮,许以重金,想要安排一艘船,逃离京城前往华阴县。
早就听闻华山上有不少道家洞府,就想着找机会去一趟,寻访名山的同时,最好可以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道友,切磋修仙之道。
谁承想,此事居然让曹家人获知,还找到了那个泼皮,只要泼皮一指认,他就彻底完了!
不知道是谁找来的开封府差役,几个人推开人群挤了进来,“发生了何事?为何都聚集此处?不知道这里是内城要道?无关人等速速离开!谁是苦主啊?”
没等地上的李植反应,曹佾冷哼一声,“欺诈、骗婚也归你等开封府管吗?”
“谁人欺诈?谁人骗婚?”
“就是他,前任京兆府观察使李仕衡府上的!我爹乃是曹玘,不认识可以自己去问!”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你阿姐大婚之日,你就搞出这种事情啊?你是要气死老夫,毁了你阿姐的名节不成?”
后背上挨了自家老爹的几巴掌,曹佾纹丝不动,任由其发泄。
“爹,爹爹,别动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还有你,你这个当兄长的就是这么看着你阿弟胡作非为的?”
曹傳脸上也多了一个掌印,也不敢多言。
自古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曹玘顾念小儿子自小体弱多病,打的都是后背,但是对大儿子那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要不是被几个叔伯兄弟拉住,这张脸就要被抓花了。
“三郎(曹彬有四个孙子,曹傳排行第二,曹佾排行第三),你也是,如何这般胡来?”
“七叔,我可没有胡闹,大哥也在场,我等找那泼皮找了多日才在那家外城半掩门的鹞子里逮到的。”
“几位叔伯,爹爹,三郎所言非虚。那名泼皮此刻就在我等手上,只要李植敢与之对质,儿子愿意给他道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迎亲队伍只能转向去往开封府。
曹氏听闻后,很是担心,这个阿弟跟她关系最好,平时都很听话,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出了这种岔子?
“当真?佾儿当真是这般说的吗?我...”
“姑娘,姑娘你做什么去啊?姑娘!”
几名贴身女使追着一袭绿袍的曹氏出去。
曹府门外吹吹打打的声响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去了开封府。
李植手臂骨折,没人管他死活。
待到李府来人得知他家郎君的事情后,怒视曹家人。
“看什么看?再瞪个试试?”
曹佾能惯着李家人,直接瞪了回去。
“张府尹,还请您主持公道,为我家郎君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主?我们曹家才是苦主,可别搞错了!张府尹,曹家状告李植骗婚逃婚,人证物证皆在堂外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