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远亲不如近邻,亲戚不如朋友,真是一点不错。
“阿姐不是喜欢捣鼓那奇门遁甲吗?”
“这与你何干?”
“我也喜欢啊!”
“那你弄了什么出来?”
曹佾从怀里悄默默的取出几个瓷瓶,瓶口用木塞堵着,放在桌上。
“此乃何物?”
“吃完,看我给阿姐你演示一番就知道了。”
“还知道卖关子了?吃慢点,别噎着!阿姐现在最是担心你了,要是将来阿姐出嫁,你可怎么办?”
“不还有大哥吗?”
“大哥也要娶妻生子。”
“那我也可以娶妻生子啊!”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娶妻生子吗?”
“我怎么不知道?大哥哥那里有很多书籍,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的。”
曹玘刚巧从女儿门前经过,将小儿子这番荤话听了去,转身就朝着曹傳的书房过去。
不多时,就能听到曹傳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从远处飘来。
“大哥哥也是的,老是不让爹爹省心,哎!”
曹佾托着下巴,学着他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直接给曹氏逗乐了。
桌上的糕点全都下肚,曹佾连灌了三杯茶水,这才找曹氏的贴身女使要来一壶清水。
将那些瓶瓶罐罐中的粉末取出,在曹氏面前演示起来。
“阿姐,千万别眨眼啊!奇迹就要出现了!”
只见一撮粉末进入琉璃杯中,融入清水,接着是第二种白色粉末进入,清水瞬间就变色了。
“这是如何做到的?”
“别急啊!还有呢!”
直到将手上的瓶瓶罐罐都试了个遍,曹氏这才意犹未尽。
“如何做到的?快说啊!”
“别扭了,耳朵都要掉啦!就是,就是去道观捣鼓来的啊!那家道观的丹炉质量不行,大概是杂质太多了,老是炸炉,就弄成那副狼狈样子了。”
“炸炉?你怎敢如此大胆?你可知炸炉会死人的吗?”
“自然知道啊!事先有防护措施的,就一次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其他还好了。”
“就那次,见你像是吃醉了酒一般回府,爹爹要责罚你,你却说是二郎拉你去的那次?明明身上并无酒臭味,爹爹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二郎给打了一顿。”
曹傳: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忽然,一道黑白影子落在纸窗竹竿上。
“阿姐,师傅唤我了,我晚点回来,爹爹那里,还请帮忙敷衍过去。”
“去吧!皮猴子!”
师傅?
三郎口中的师傅一直很神秘,从未一见。
方才那道身影,像是纸鹤?
“姑娘,三郎又翻墙出去了。”
“这个猢狲,有正门不走,每次都翻墙。可曾打听过,那处道观的具体方位?”
“打听过了,靠近常乐坊,毗邻州桥夜市与御街。”
“既然靠近御街,炸炉,怎么会那么安稳,没有引来军巡铺和城防军呢?防备?”
曹氏越发的好奇起来。
“姑娘,阿郎来了!”
“快请爹爹进来啊!”
曹玘进屋,看着桌上的狼藉,“三郎来过了?他人呢?”
“爹爹,您得对三郎宽容一点。他还小呢!”
“还小?此次...此次二郎陪着他胡闹,好在是李家没礼在先,就是苦了你了。二婚的名头可能要跟着你一辈子了。”
“爹爹,二婚怎么了?太后也是二婚女,女儿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这倒是,刘娥也是二婚。
但是人家是媳妇儿熬成婆了,你还有很长的未来啊!
老父亲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这个沉痛的话题了。
“如今你已经二八年华,继续拖下去,对你也是不佳,要不...”
“爹爹,就让女儿再任性一回吧?不想着那么早早地嫁出去,想要留在府上多陪陪爹爹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