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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宴皱起眉,叫我别为了吃醋故意说反话。
“你搞错了吧,只是把她当亲妹妹,又不是情人,我这个妻子干嘛要吃妹妹的醋?”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那......等我回来,去陈福记带一份你最爱吃的玫瑰酥。”
我微微一怔。
玫瑰酥,好久没吃了。
陈福记是百年老店,小小一份甜品就要五六十块钱。
我第一次吃,就是苏家来福利院,带了几盒分给孩子。
年纪小的先拿,轮到我只剩下最后一块玫瑰酥。
其实我爱的,一直都不是这份吃食。
而是那时妈妈抚过我发丝的温柔手掌。
和顾文宴恋爱后,我偶然撞到苏梦莹从家里别墅出门。
妈妈追出来,特意给她披了一条围巾。
“今天要降温,我的乖女儿可别感冒了。”
那一刻我全然不受控制,眼泪猝然滑落。
顾文宴急的团团转,拼命想办法哄我开心。
“那你就帮我买一份玫瑰酥吧。”
顾文宴二话不说,骑上哈雷风驰电掣。
半小时后,他从皮衣里掏出油纸包,新鲜出炉的玫瑰酥甚至还有点烫嘴,彻底温暖了我的心。
再后来,他给我买玫瑰酥的时间越来越长。
总是在陪完苏梦莹后,再作为哄我的小补偿。
玫瑰酥到我手里,早已冷透。
果然这一次也是一样。
我转头就把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过了几天,所有的手续都已办好。
凑巧的是,离开的日子,竟然是我和顾文宴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看着他兴致勃勃策划怎么庆祝,我忍不住想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顾文宴正预定完明天的酒店,手机突然响起,不小心点划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音乐震动环境嘈杂,传来苏梦莹柔弱无助的哭泣,醉得舌头都打结了。
“阿宴,赵谦要和我离婚,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顾文宴脸色一变,豁然起身。
“你在哪家酒吧?我马上过来!”
抓起外套,他问我:“老婆你刚想说什么?算了,等我回来再说。”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一封信放在桌上。
“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不重要,明天你再拆吧。”
他出门没多久,苏梦莹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照片昏暗,却能清楚看到她靠在顾文宴怀里。
两人头挨得极近,似乎在亲吻。
“以前是我不要顾文宴,你才能捡便宜。现在我要抢走他,你就得乖乖让路。”
“安雅,这么多年你就没赢过我一次!”
“我手里可是有很多好东西,你想看吗?”
看到这些挑衅宣言,我只回了一句祝福。
“不用了,顾文宴让给你就是。”
“你们俩个垃圾挺配的,臭味相投,一辈子锁死吧。”
发完,我拉黑了苏梦莹,拿出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直奔飞机场。